不住地赞叹。
即使没有那两个人存在,也要做个大好人?不是为了某人,而是为了自己钦佩的那人的理念和原则,这既不负情义,也不负理想。熹妃娘娘一心为民,自己进癸乙学堂的初衷亦是为民,这便是情义和理想的契合处。经母亲这一点拨,云敬梧顿悟。
“母亲,孩儿知道如何做了。”
“那何以生?”
“江山在,宗庙在,祭祀在,便生。”
“何以死?”
“江山破,宗庙灭,祭祀绝,便死。”
“那我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生了病才是。”
”孩儿谨记。”每每把一件严肃的事情说完,云母总能幽默地把对话拉回到最平常的琐事上来,让人瞬间轻松愉快。
见儿眼中的阴翳已除,尽是欣喜和激动,母亲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银色手环,说:“这是给云家媳妇儿的,我儿如若有看上的姑娘,便送给她罢!”
看上的姑娘,那一定是知心如母亲,亦或与他有同样志向和抱负的女子,云敬梧突然想到了那一抹红色的英气,他接过母亲的手环,答应了,没有一丝害臊。
云敬梧准备退出母亲的屋,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大睡三天三夜,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可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母亲刚刚不是说了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儿呀,”母亲似还有话说,“我,还有整个东霁的百姓都会为熹妃娘娘祈福的。”
云敬梧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替母亲拉好房门,出了屋,此时已经月上中杆,子时已过,农家小院干净透明,沐浴着月色,云敬梧回到了自己屋,并默念了句:“舒义兄呀,你可千万等两天再到呀!”
舒义是隔天午时到的,因为去隐山兜了一圈,幸好在准备进山的时候,被山下的郎中拦住,告诉他两日前,云敬梧和赵卷一群人已经回了首阳,另外两个治腿病的人为郎中的话提供了口证。
在小院门口拜别母亲之际,哒哒的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是赵卷骑马而来,在与癸乙老师深切交谈过后,赵卷想他有必要跟着去盛都。
“甚好,甚好,大师兄,我们很是需要你。”舒义拱手作揖道。
“胡说,若是需要我,怎么不见得你去我家里接我呀?”
“怎么不接,你看,马都是往师兄您这个方向绑的,我们即刻便会动身去你那。”云敬梧随口附和。
为了尽快赶到盛都,三人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前往。
第二天黄昏时分,他们到了盛都城外,远远地,便可眺望到皇宫的乾坤殿,夕阳照在三个年轻人身上,像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们将如何实现心中的抱负,又将为盛都和东霁带来什么,尚未可知。
而这时的西良国,上卿公子姚岁,经过一年的治疗,已完全康复,继续为西良国主鞍前马后,称冠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