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泣看了看舒义身后的两人,同样拒绝了舒义的建议,“我宁泣不与无名之辈交谈,舒公子,节哀,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宁将军,”在角落一言不发的云敬梧终于开口了,“我叫云敬梧,以后,您一定会记住我的。”
云敬梧恭送宁泣,而女将军并未回头看他一眼。一旁的赵卷,始终低着头,猜不透宁泣是在特意维护他们还是打心里瞧不起他们。
。。。
三日后,太师落葬。小婉的身边,云敬梧再次看到了那个人,赵卷也看到了,他小声嘀咕道:“以前老是听小婉说三王子三王子的,就知道这丫头心仪于三王子,这么看来,小婉不像单相思,两人看起来倒挺般配的。只是小婉要守孝三年,不知道这个三王子会不会变心。”
“看他那奔丧的脸,先活下来再说吧。”平时赵卷私下议论,云敬梧只是静静听着,这次却罕见地回答了他。
不是云敬梧诅咒恩人之子,而是他这几天看了太师的手札,看了三个王子和各个朝臣的动向,国王一旦薨逝,江诸为王,江桓和江酒活不过一天,若江酒为王,在国师的煽风点火下,江桓也不可能活着。
江桓认出了他们,可他眼里只有舒小婉,压根儿没有搭理他们。无名之卒果然不配被人提起,云敬梧深深叹了口气。
舒义守孝期间,他告诉云敬梧和赵卷,他们可以一直住在太师府上,如果想要另寻他处,太师府的大门也一直为他们敞开着,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进太师的书房随时进,想被引见给上位者,可能要等段时间。
“那舒兄,”云敬梧已经在盛都溜达好几天了,从政的事遥遥无期,他突然想做生意了,也正好验证他在癸乙学堂学的理财知识,要知道他的算数可比政论课优异,舒义这么慷慨,他也就不客气了,“可否借我些钱,我看西市的几匹马驹不错。”
“行,需要多少跟管家说一声即可。”
“舒义,这家伙是想学人做买卖,小心血本无归。”赵卷在一旁好心提醒。
“无妨,敬梧兄,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有个阔气的朋友就是爽。
“赵兄,你呢,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我一定尽力满足。”
“已经打扰你很多了,就不麻烦了,我什么都不需要。”相较于云敬梧的“厚颜无耻”,赵卷就显得拘谨多了。
赵卷看人识事的本领向来无人能及,二王子江酒最近确实遇上了烦心事,一边户部对他说此次与北缙通商事宜要严格控制成本,并多次拿父王向他施压,还一直向他哭穷。
经过国师调查,向他汇报说,户部国库开支大部分都用于军政改革了,是太子江诸亲自去打招呼的。
无钱寸步难行,北缙国使臣威胁不给予他们应得的实惠,他们会转向与南杵,与西良做生意,包括粮食、牲畜、铁器、丝绸等各个方面。失去与一个大国合作,无论从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是对自身的削弱和对他国的增强。
“舒义,还是你舒坦呀,能躲开这些事。”心情不畅,江酒来到太师府找舒义诉苦,又霎时想到他暂时得以无公事烦身的理由,觉得抱歉,有些尴尬。补充道:“父王说,太师为我东霁辛劳一生,贡献颇多,等你休养好了,子承父业,依旧是我东霁的重臣。”
此前江诸来找过舒义,以权施压要他站在他那边,身在朝堂中枢,想要持身中正,不参与党争是何其难。既然避无可避,还不如选一个自己看着不那么憋屈的,那个强势凶残的江诸显然不是一个明君,无论在国主眼中,还是百姓口中。江酒既然有意拉拢,他暂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就帮他一把吧,虽然他刚才的话语让自己心里不畅快。
“二殿下,恕臣此时在守孝期,不能为您鞍前马后。不过臣有两个人推荐给您,他们都是绝顶聪明之人,是臣在首阳老家认识的朋友,或许能为二殿下解忧。”
“他们是做什么的?”
农民?学者?猎户?还是商人吧,赵卷不是说了云敬梧近来在做买卖吗?至于成效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能和二殿下当下的事挂上钩。
“经商。”舒义答道。
只是推荐人才自然不够,江酒还想得到些更为可靠的保证。他继续说道:“小婉呢,我想去看看她。”
舒义喝过一口茶,替他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二殿下是不是想说,您想照顾小妹一辈子?”
“舒义,你知道,我一直心仪小婉,虽说此时提婚事不合时宜,但如果能照顾她一辈子,我,自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