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一别,徐宝渔已经多日没见过舒若申了。今天她下班给舒若申发了条信息,
“晚上要加班弄个案子,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回来看一下孩子?我大概两小时左右能弄完。”
舒若申只回了个“好”,就下楼准备去徐宝渔家。
住在这的确很方便,但他又在楼下拖了二十分钟才上去,他不想徐宝渔发现自己的新住处离她家很近。
有家的感觉真好,舒若申有自己的家了。以前回徐宝渔那,舒若申都只说小区名,永远不会提“家”。
因为他知道,这房子跟他毫无关系。
现在他可以很坦然的说自己在家了!哪怕他的家里空空荡荡,除了茶台和床再无其他家具,他也觉得安心踏实。
搬过来后,舒若申习惯在自家楼下徘徊,盘算着文久一会不会出现。
亦或在家里边看书,边跟文久一分享生活,哪怕她基本都不回消息。
不知是家给了他底气,还是因为电话那头是文久一,这些行为本身都让他感到惬意。
文久一是什么样的女人舒若申再清楚不过,他缺席这两年,文久一不把他折磨到体无完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文久一就是这样,用情至深又睚眦必报,这点她跟徐宝渔大相径庭。当年舒若申回归家庭后,徐宝渔就再也没提过那些伤害她的事。
她们当然不一样,筹码也不一样。
见舒若申回来,徐宝渔放下孩子,“我先干活,这边交给你了。”
舒若申不太想沟通,“嗯。”
徐宝渔又问,“你吃过饭了吗?”
舒若申其实肚子很饿,但他并不想跟徐宝渔吃饭。
以前他每天回徐宝渔这边吃饭,文久一就会阴阳说“离婚不离家,两个女人围着你转的感觉如何?”这句话让舒若申很有阴影。
徐宝渔感觉出舒若申大概是不想跟她一起吃,“我和孩子吃过了,锅里还剩了点,你要是没吃就对付吃一点。”
“那好,谢谢了。端端再陪爸吃点饭怎么样?”舒若申哄着儿子去了厨房。
舒若申照顾孩子很细致,从前都是他陪汪赫词写作业练琴。汪赫词学长笛那些年,对五线谱一窍不通的舒若申每节课都跟着。周末见到汪赫词就陪她一起练,说两个人一起学习,看谁学的好。
这让音乐生出身的文久一很感动。
文久一总觉得凉薄的血脉会遗传。那会儿汪赫词一年到头能看见汪普的时间段只有早上起床,晚上她是没有爸爸的。
给予她父爱最多的人就是舒若申,晚上会线上陪她写作业,文久一干家务舒若申就陪她打电话聊天。
汪赫词情商倒是遗传了文久一,有一天她很自然的叫舒若申“舒爸”,文久一和舒若申都愣住了,紧接着舒若申欣喜若狂,抱起汪赫词不停的举高高。
每个周末都是舒若申带她们上课,从酷暑到严寒。
突然有一天她的“舒爸”消失了,汪赫词竟从来都没关心过。
起初文久一用女儿懂事,怕提起自己的伤心事安慰自己。
后来她这个妈妈也消失了,汪赫词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文久一这才开始反思,这种顶级凉薄,是随了谁呢?应该是自己吧,她在汪赫词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谁都无所谓,谁在身边都一样。
这样也挺好,希望女儿能坚持到老。不要像自己一样,中途遇到异类而受伤。
舒若申给儿子端端讲故事,讲着讲着两人纷纷睡着。徐宝渔叫醒他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看见徐宝渔叫自己,舒若申像见了鬼一般,心想徐宝渔难道这次没有套路,是真的想开了?
这要换做以前,她恨不得给舒若申下药,让他在这睡上三天三夜。这次竟然会主动叫自己。
“孩子睡了,我也干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已经挺晚了。”
“行。”
舒若申起身离开,徐宝渔笑着送他,“以后这种情况找你帮忙可以吗?”
“行,你跟我说就行,没事我一定来。你要能提前告诉我最好。”
“好的,谢谢你。”
“是我谢谢你。”
徐宝渔关上门后无力的坐在地板上,今天还是没忍住,给他发了信息。下次一定要坚持的更久一点再找他。
徐宝渔安慰自己这是戒断的必然过程,事实上,她不这样还能怎样?
她以为这次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