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会补上,抱歉,头有点太痛了)
陈珩在迈出一步后就立刻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抓住走廊上的扶手,强行稳定住自己的身子。
陈珩感觉自己手上的印记简直要燃烧起来了一样,他看向自己的手上,那个印记颜色愈加深沉,逐渐凸显出了一个小孩的脸庞,小孩紧紧闭着眼睛,似哭似笑地,他的眼皮抖动着想要睁开眼睛。
老严也看到了陈珩的现状,他脸色大变,跑到了离陈珩很远的地方,但他很快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陈珩的痛苦没有减退半分。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陈珩手掌凸显出来的小孩脸庞突然开始说话了,他的嘴巴一开一合着,就像强行撕裂开了陈珩手掌上的皮肉,血液随着他的一字一句,疯狂地涌出。
陈珩脸色苍白无比,他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但老严站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不敢上前,生怕是自己因为某些原因让陈珩再次受到伤害。
“爸爸……妈妈……”
小孩继续哭诉着,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魔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耳朵有如刀割,剧痛无比。
“什么情况啊?”
陆远紧紧捂住了耳朵,他感觉自己的耳朵正在不断地渗血。
那个小孩是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完全没想到陈珩那边会是这种情况,从自己这边看来,这场游戏应该还是蛮轻松愉悦的啊,就是有点黑色幽默,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但现在看起来陈珩和老严两人身上都惨不忍睹,像是从绞肉机里抢救出来的肉末一样。
大家是在玩同一场游戏吗?
不行,再这么下去陈哥可能要……
陆远看着陈珩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缓缓退后了几步,站在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双眼涌现光辉,就要发动【神眷:梦行者】。
可是陆远立刻发现,梦行者并没有发动。
怎么回事?还会发动失败吗?
陆远微微皱眉,他当然不会发动成功,因为陈珩已经先他一步发动了能力。
【空想】
【将已经发生过或即将发生的事情,以一种合理的并能让人完全接受的方式展现。】
这是陈珩在病院中通过杀死周焕斌获得的仅能使用三次的能力,这种能力十分特殊,他并没有击杀神眷的拥有者但仍然获得了这个能力。
并且这个能力没有【神眷】的前缀。
陈珩微微低着头,双眼萦绕着淡淡的光辉,他手掌上的小孩正在鬼哭狼嚎着,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没有人注意到陈珩此刻的动作。
陈珩选择在这里发动【空想】是因为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将会失血过多而死。
【空想】并不能够让自己的伤势痊愈,或是让手掌上的小孩闭嘴,但陈珩知道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那件事情提前发生,他需要那个人来到这里,打破僵局。
陈珩微微闭着眼,在心中想着那个人的身影。
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一个穿着连衣裙面容枯槁的女人出现在了楼道中央,她手里提着一把菜刀,并没有理会在场的女鬼,也没有在意陈珩手背上的小孩,她完全不受影响地直勾勾地看着陈珩。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学习?”
母亲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但她的脖颈下的皮肉正在翻腾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突破出来,隔着那一层浅浅的皮肉,陈珩看到了一只幽绿的眼睛正在从母亲的皮肉下向外窥探。
是的,陈珩需要此刻来到楼道中打破僵局的人,就是母亲。
陈珩在看到小区中镜像的世界相互映照时,他就确定这里一定是一个鬼蜮了,鬼蜮中存在着规则,而且这种规则是双向的,人与鬼都必须遵守。
其实陈珩在病院中经历过一次只有单向规则的时刻,他已经有些遗忘了。
不过此刻这件事并不重要,陈珩在赌母亲也必须遵守鬼蜮中扮演的规则,即无论她身体下藏着什么东西,她必须扮演好“母亲”这个角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母亲朝着陈珩走来,随着她的脚步逼近,陈珩感觉手上的灼痛正在快速消减。
凸显在陈珩手掌上的小孩脸正欲继续惨叫,却见一抹铁色划过半空。
母亲已经突兀地闪现在了陈珩面前,她手中的菜刀虚虚地悬浮在小孩面孔上方,小孩的脸色挣扎了片刻后,慢慢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