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老板,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好好好,我道歉。”吴歌望着火堆轻笑了一声,“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执念了吗?”
顺子听了这话低下头去,吴歌就感觉周围温度极速下降,就连尚未燃尽的柴火都冻出了冰茬,她甚至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
“我只想找到我父亲,我有什么错?!”顺子缓缓抬起头,此时的他脸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嘴唇白中发紫,眼眶里一片漆黑,死死的盯着身旁的吴歌。
“我说你冷静一下好吗?哎呀算了,你再冷就成冰棍儿了,来赶紧抽两口。”吴歌左手捏住顺子的脸颊,让他嘟起嘴巴,右手将那根没有抽过的烟塞进了他嘴里。顺子呛咳了一下,身上的冰雪迅速退去。
他颤抖着手,拿着香烟猛吸了两口。已经死了多年的他竟然重新拥有了活人的温度,那是他临死前梦寐以求的,也是死后三尺冰封下不曾有的。
“你道行太低了,多留点儿心就能被人发现不对的地方。我们队伍里不好惹的主儿可不少,别以为你死了活人就怕你。不说别人,就帐篷里的那位老爷子一铁弹下去,都能给你脑袋打开花。”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香烟:“都抽完,能借你点儿活人气儿。”
吴歌又添了些柴火,将火堆拢得旺一点。她的眼中映出了跳动的火苗,耳畔响起了逝者的低语。
“四年前,我在巡逻的时候遇上了雪崩。再次苏醒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直到队友们在雪山上搜寻我的尸体,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父亲,而尸身是我的依托……”
“可它也是困住你的牢笼。”吴歌插言道。
顺子苦笑了一声:“我曾偷偷回过村子去看望母亲,但我不敢让她发现我,更没法给她托梦。我只能不断的寻找,臆想着某一天,我能带着父亲回家,让母亲不再牵挂。”
“小老板,你说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能的。”
“您肯定是在安慰我。”
“不,我是认真的。”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贫道是主角。”
“……”
回去睡觉的无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一个长了大胡子的顺子,一看就像顺子他爸。
顺子他爸正带着一群人上山,而那群人他觉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二天天不亮,大家继续顺着山脉走势向上走。路上的积雪很厚,几乎能没到胸口,而且坡度也变得陡峭起来。
经过大约三个小时的跋涉,大家终于登上雪坡,但身体也到达了极限。
胖子是第一个到达的,就见他装模作样的用力踩了个脚印,张开双手说道:“这对于我个人来说只是一小步,但对于摸金校尉来说是他娘的一次飞跃!”话音未落,他人就向后一仰,“扑通”一声砸进雪里,一动不动了。
大家纷纷学着他的样子躺倒在地,这时胖子突然扒拉了无邪和吴歌两下,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闷油瓶已经跪了下来,朝着远处的三圣雪山十分恭敬地低下了头,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淡淡的悲伤。
悲伤完的他就又爬到一处裸岩上闭目养神去了,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众人的错觉。
吴歌眨了眨眼,或许她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听听他的故事,如果他愿意讲的话。
顺子给大家介绍了三圣雪山的由来,然后就让大家自由活动,自己则站到稍远的地方歇着去了。
众人围拢到陈皮身边,商量下一步的对策。陈皮缓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的萎靡,他看了看四周说道:“宝穴就在脚下,我也没有好办法,下几个铲子看看吧。”
大家依言尝试了一下,然后就傻眼了——原来下面的冰川面和混凝土一样硬,铲子根本就穿不透,这不是芭比q了吗?
这时华和尚指了指平时一声不响的郎风说道:“看来只能用炸药了,让我们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郎风身上,就听华和尚说:“你们别看他平时不说话,这家伙是20年的老矿工,14岁开始放炮眼,炸平的山头不下二十座,给老爷子看中进到行内才一年,已经给人叫做炮神。说起炸药,没人比他内行了。”
在大家膜拜大佬的目光注视下,郎风一改平日的冷酷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