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胖子、张启灵和徐君房四人正神色肃穆的站在厕所被炸出的坑旁,召开第一次四巨头会议。
食堂代表胖子首先发言,在将大妈们的话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后,他直击重点:“同志们,将军墓啊!”
“这位同志,组织能理解你激动的心情,但请你注意点儿,这是学校。”吴歌不得不给胖爷泼了一盆冷水,转头又看向张启灵,“小哥这边怎么样?”
张启灵回答的十分言简意赅:“宿管方正有问题。”
吴歌点点头,和胖子一起等他的下话,结果一分钟过去了,张启灵的嘴就跟紧闭的河蚌似的,连条缝儿都没张开。
好吧,这是没有下话了。
吴歌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她多说两句吧。
等她说完了,胖子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这个老头儿可能跟我是同行,他派自己的鬼婆娘找到将军墓,再把它炸开,下一步就该下去了!所以我们快点行动吧,晚了就被人唔唔唔……”
吴歌一把捂住胖子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锅是他的,铁锹是他的,女鬼也是他的,但他的目的真的是将军墓吗?你好想想,你下墓的时候会特意放个炮仗闹得人尽皆知?!”
胖子挣扎的动作一顿,与吴歌四目相对,摇了摇头。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等完成任务了咱们再想墓的事。”吴歌缓缓松开胖子,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旁静默如雕塑的张启灵忽然问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吴歌下意识回道:“我们的任务不就是……”
等等!
她突然明白了张启灵的意思,解榭从没说过要驱除这个女鬼,事实上,在他们来了之后,他就不慌不忙的游离在事件之外,就好像……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有一言,大家且听一听。”徐君房忽然插言道,“我们忽略了一个参与者。”
“谁?”胖子问道。
“李峰。”徐君房负手而立,悠悠开口,“出了这种事,他宁可被绑在床上一个多礼拜都没和家里联系,不觉得奇怪吗?我查过,他父母离异,独自跟七十多岁的奶奶生活,学费和生活费全靠一个人的资助,而这个人就是方正。”
胖子愣住了:“李峰这小子跟老头儿是一伙的?”
徐君房垂下目光看着黝黑的坑洞,就像直视着莫测的人心。
“谁知道呢?或许这些还在上学的孩子们,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么一看是冲我来的了。”吴歌冷笑了一声,“坐以待毙不是贫道作风,明天试他一试就知道了。”
管他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渣渣。
第二天上午,正在上课的吴歌忽听窗外传来体育老师的哨声,两短一长,这是张启灵在告诉她,方正已经离开寝室了
她顿时两眼一翻,摔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疼得冷汗直流。
老师和同学们都吓了一跳,本想送她去医务室,吴歌却连连摇头:“老师我想回寝室躺一会儿,老毛病犯了,躺一会儿就能好。”
老师无奈,只好找班主任给她开了假条,刚要派个学生送吴歌回去,这时解榭自告奋勇道:“老师我来吧!”
装病中的吴歌抽空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后又飞快落下,继续哼哼唧唧。
解榭扶着吴歌出了教学楼,正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忽听身边的人沉声问道:“小榭,你为何要将我骗到你们学校来?”
解榭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说什么胡话,我可是花钱雇你来的!”
“我以为你是花钱雇我捉鬼,而不是花钱买我的命!”吴歌目光如刀的射向身旁少年,反手扣住了他的脉门,“说点实话,你我都好看。”
少年大惊,拼命一挣没挣开,往外推吴歌也没推开,转头大声呼救,操场上的师生都跟没听见似的,急得他直冒冷汗。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
解榭不敢相信的瞪向吴歌,初见的时候他还觉得她亲切温柔呢,原来是个伪君子、臭流氓!
呵~退!他是不会屈从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老实交代。”吴歌不耐烦的催他。
解榭:……误会了,我去面壁。
他闭着眼叹了口气,再睁眼时已是满眼疲惫:“我有病。”
吴歌疑惑的一挑眉,胡说什么呢孩子,贫道摸你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