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定睛观瞧,发现照片里一共有三个人,一男一女站在前面,背景里还有个小男孩儿,而那个笑容灿烂的女人竟然是雯锦!
怎么回事,雯锦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扭头问阿贵:“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那个有几十年了。”阿贵指着照片中的男人道,“这是我阿爸,那个女的是考古队的领队。”
考古队!!!
无邪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立即拉着阿贵坐下,胖子大手一挥道:“哥儿几个就好听故事,您把当年的情况好好说一说,说一千字给您三十!”
“那多不好意思……”阿贵腼腆一笑,下一秒就喊他女儿过来帮他数字数。
胖子:……有亿点儿后悔。
据阿贵所说,当年的巴乃几乎与世隔绝,所以雯锦带着十几个人和政府的红章文件进入村子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阿贵的爹作为村里的联络员接待了他们,还给他们找了向导。
之后的六七个月这支队伍就一直往山里跑,直到找到目的地就地扎营,并让那个向导每隔三天去一趟,特别叮嘱不要早也不要晚。
后来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有一次向导要帮家里亲戚打草,想着提早一天去也没关系,结果到了营地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可把他吓坏了。
他胆战心惊的回了村,吓得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起得比鸡都早,连走带跑的又去了趟营地,却发现考古队又出现了,热热闹闹的,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当时以为是山神作怪,等考古队走了才敢跟村子里的人讲这件事。
后来考古队走的时候,带走了十几箱东西,没人知道他们从山里带出了什么。雯锦和阿贵的父亲合影留恋,因为这事他父亲还当上了村官,所以这照片就被当成“荣誉勋章”挂在了墙上。
听到这胖子给无邪使了个眼色,无邪知道他什么意思:考古队消失,可能是因为下斗了。
无邪问道:“他们去的是什么山?有什么说道吗?”
“那一带叫羊角山,听老一辈的人说,山沟里原先有个老寨子,似乎是明朝建的。后来皇帝到这打仗起了山火,那寨子被烧了大半就荒废了。”阿贵又叮嘱道,“那里的山路不好走,这个季节雨水又多,很危险的,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去那玩。”
“如果非去不可呢?”闷油瓶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叛逆的话。
一旁的无邪勾了勾唇角,危险不危险,咱小哥说了算!
阿贵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闷老板这么头铁,当即说道:“两百怎么样?过两天等进山的猎户回来了,我给你们找个带路的。”
无邪暗自叹息,刚才还说危险呢,果然人都是向“钱”看啊。
胖子又问了阿贵什么,无邪也没专心去听。这里的晚上有点湿热,他扇着扇子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忽然,他注意到阿贵住的木楼里,有一个人正透过窗户看着他们。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个人的肩膀是塌着的!
他赶忙拉过阿贵问那个房间住的是谁,然而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就不见了。
“那屋住的是我儿子,怎么了老板?”阿贵一脸的莫名其妙,无邪暗忖可能是自己喝了点酒眼花,连声道:“没事,没事”。
阿贵见天色已晚,就要回去休息。胖子付了他“千字三十”的消息费,等人走了就开始嘟囔:“就这么两句话的事,龟儿子竟然讲掉我三百块钱,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无邪笑道:“谁叫你充大款,在穷乡僻壤露富是最没流儿的行为,你他娘还后悔,没流儿中的没流儿。”
“你还好意思说我,好歹我把消息买出来了,你连你雯锦姨都联系不上。不然咱直接问她不就行了,用得着费这牛劲!”
无邪被呛得一噎,细想也是,雯锦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电话,可最近一打过去就显示不在服务区,也不知她进了哪个山沟沟里,连个信号都没有。
姨呀姨,您能不能给点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不给力的姨正在长白山脚下的那家名叫“一路归稀”的酒馆里,不是信号不好,而是这里有屏蔽器,想要沟通需要走局里的特殊“路径”。
酒馆的老板娘老赖摆下酒宴款待雯锦,再加上阿宁,三个事业型女强人当场义结金兰,相见恨晚,一激动都喝高了。
阿宁扶着额头,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