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某着名大学旧址。
无邪和王萌眼巴巴的瞅着吴歌打了个电话,对面听声音像个小女孩儿,一个劲儿的喊着“神仙姐姐、神仙姐姐”,跟粉丝追星似的。
“妥了,一会儿负责人就来接我们进去。”
吴歌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正拿着星星眼望着她。
无邪:“不愧是你啊吴歌!”
王萌:“真是相当给力啊!”
“……你们俩够了啊。”吴歌笑着白了两人一眼,心里想着小薇的那句“一会儿见”。
来接他们的是现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这人姓杜名鹃山。他边开门边跟三人解释,原来这所大学即将搬迁,再晚几个月来就只能看到一片平地了,不过那些老档案还放在学校礼堂的地下一楼,只是查起来会比较麻烦。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跟着杜鹃山走着,一道黑影速度极快的闪进了礼堂旁边的教学楼里。眼角余光扫到这一幕的吴歌脚步一顿,无邪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她:“怎么了?”
吴歌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的脸时目光一滞,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恢复如常,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地下一楼的灯泡坏了,他们只能用手电筒照,入目是一排排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牛皮纸包的档案袋,泛着潮味儿。
几人也不废话,直接按着年份开找,可惜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吴歌扶着架子想了想,扭头问杜鹃山:“其他地方还有吗?”
“有啊,这下面还有一层,不过存放的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前的档案,文革的时候怕造反派滋事给锁住了,几十年都没人进去过。”
以看漏了为由,被无良老板押着查第二遍的王萌忍不住抱怨了句:“您倒是早说啊!”
“您看您说的,您也没问啊。我还以为你们没查完,再说这年份也对不上啊!”
杜鹃山领着他们继续下楼,来到一扇铁门前,惊讶的“咦”了一声:“这锁门的铁链怎么断了?”
“看来有人进去过。”无邪用手电照着看了看,“而且断口很新。”
他扭头跟吴歌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起了戒心。无邪小心的去推门,手电筒的光扫到封条上的字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一股怪异感袭上心头。
封条上的字是:一九九零年七月六日,xx大学考古研究所封。
这笔迹……有些眼熟……
“哥?”
无邪猛的回神,见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赶忙推开门,里面黑咕隆咚,犹如古墓墓道,刚踏进去一只脚就被腾起的灰呛得直咳嗽。
“杜鹃啊……”
杜鹃山看向吴歌,心里纳闷这位领导怎么知道我外号?
“太晚了,你先回吧,我们看完就走。”
“领导”发话杜鹃山不敢不听,再说他也乐得回家,本来同事都下班了,他被临时喊过来加班,多少有些不快,好在三位“领导”挺好说话的。
打发走了杜鹃山,吴歌也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比起档案室更像个仓库,到处堆满了杂物,落了厚厚一层灰,这就导致地面上的一排脚印清晰可辨。
看起来像成年男子的脚印,一路延伸到靠墙的几个大木箱子处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吴歌想起当年清点国家档案馆的仓库时就发现过几个这样的箱子,打开一看全是敦煌藏经。金蝉听了这消息乐坏了,跑去给人家部门白打了一个月的工,回来还告诉她“不虚此行”。
吴歌就问他看到什么了,他说就看到个封皮……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和尚。
“老板,这些箱子好像刚刚被搬动过,为了挡住后面的空间。”王萌拉起t恤捂着口鼻,蹲在地上看着地面的划痕。
“不错啊王萌,这都被你发现了。”无邪摆出老板的派头夸了他一嘴,随后就挖坑,“那就由你去推开它们吧!”
“啊?”王萌看着又脏又重的大箱子脸都绿了,“老板,这……”
“叫你去你就去!”无邪给完大棒就发甜枣,“最近你表现不错,回去就给你发奖金,快去吧。”
王萌心跳加快,开始头脑风暴,无邪真的准备给自己发奖金吗?不会吧,这葛朗台连上个月的工资都没结呢,还能给他发奖金?
“这样吧,萌主咱俩一起搬。”吴歌挽起袖子走过来,王萌哪舍得让她干这活儿,赶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箱子,一张白净的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