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时鸦雀无声,吴畏浑身飙着冷气,气息粗重愤怒,秀挺眉宇染上了锐利阴森,直勾勾的盯着吴歌。
他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眼中怒火中烧。让他愤怒不甘的不是姐姐的“家暴”,而是自己仍旧留不下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恨那扇青铜门,它让他与所爱隔山海,把他的思念拒之门外,从此春不再。
打破沉默的是无邪和胖子,他们俩从二楼下来,昂首阔步,一个拎着桌腿,一个扛着椅子。众人纷纷让路,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分像黑社会。
吴歌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和小哥先走。”
三人没说任何废话,让走就走,展现出了非凡的默契。
徐君房见状闭了闭眼,轻叹口气,转身离开。解雨臣赶忙追上无邪,胖子刚要抡起椅子,他连连摆手:“等等,等等!我不是要拦你们。”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笑着递给无邪:“哥们儿,留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销赃,记得联系我。”
无邪神色淡定,心说我靠,别看这小子人模人样的,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胖子直接接过来,解雨臣做了个请的动作,三个人不再停留,冲出饭店。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人拦他们,伙计和保安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
“吴歌,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静候佳音。”重瞳子拉着一脸懵逼的九婴跳窗遁走,吴歌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转头望向二楼那个倚着栏杆看了半天的玫瑰一样的女子。
“今日给贵店造成的损失,他日如数赔偿。”
二楼的尹南风闻言挑了挑眉,刚欣赏完一场教科书级别的打戏,她心情还不错。抬手朝旁边招了招,一个伙计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
她拿起一杯,突然毫无征兆的朝吴歌扔了下去。吴歌目光一闪,那本该摔落在地的酒杯悬停在半空,洒出的红酒也逆流回了杯子中。她手腕一翻做了个“来”的手势,那杯红酒就稳稳的飞进了她的手中。
尹南风忍不住勾了勾唇,举起另一杯朝吴歌敬了敬:“你砸我的店,我泼你的酒,面子上扯平了。不过‘债’还是要还的,请吧。”
吴歌点头轻笑,回敬之后一饮而尽,转身走出新月饭店。尹南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着得逞的狡黠。
你没变,我可长大了,这回你欠我的我要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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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马路上的吴歌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后的两条小尾巴无奈道:“你们两个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阿舟轻咳了几声,脸色更苍白了。他不敢回话,只好偷瞄吴畏,可后者嘴角有伤,气呼呼的也不想说话。
吴歌叹了口气:“傻弟弟,你怎么总也学不乖?”
她伸手抚上吴畏的嘴角为他疗伤,吴畏就感觉一股电流顺着两人贴合的地方流窜全身,让他头皮发麻,整个人升腾起一股欢愉感,胸中的阴翳顿时烟消云散。
姐姐主动接近他了。
姐姐啊姐姐,请一定再给我多一些欢愉。
可吴歌治好伤就把手收回去了,他不舍的想要追逐,却被吴歌不赞同的目光定在了原地。
“吴畏,你要还想活着,就离我远点。”吴歌警告完,目光又落在阿舟身上,“凉川还好吗?”
阿舟一愣,感受到吴畏突然的敌意,只得小声应了句:“还好。”
他不敢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闹着要出来的凉川,如果那样的话,等吴歌一走,谁也不敢保证醋性大发的吴畏会不会送他去见他那个早就死了的混蛋爹。
吴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就不再停留,转身去跟无邪他们会合。
吴畏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为了活下去就要与你保持距离吗?
可我对你的渴求早就超过求生的欲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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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三人一口气跑出去两条街才停下来休息,胖子边喘着粗气边说:“不行,咱们得先找个落脚的地儿,新月饭店会不会为难咱们还两说,卖鬼玺的人还没现身呢!宝贝被抢了能不心疼?再说你们看到街角那个带礼帽的人没,那是琉璃孙的人。妈的这小子一直跟着我们,肯定是等着黑吃黑!”
“那怎么办?”无邪的目光从愁眉不展的胖子转向沉默不语的闷油瓶,本想问问他的看法,又一想问他也没用。这大兄弟在斗里混得如鱼得水,但在地面上就是个生活残废。
正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