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城墙之上的齐军军官手持着兵刃高声喊道。从城墙上落下的箭矢如同雨滴一般落在毫无防备得到禁军头上,以至于一些禁军士卒不得不用盾牌来减少伤亡。但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场,随着禁军战线的推进,虽然比不上关陇将门的投石机,但是京城之中常备的投石机也是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的。
一个又一个巨石从城中呼啸而出,落下的巨石就是砸在披着厚重木板防御的攻城锤上,后者也要损坏的够呛。就更不要指望一个脆弱不堪的盾牌了。
禁军的伤亡随着移动的战线逐渐的攀升,尤其是当扛着云梯的士卒刚刚冲到城墙之下招呼他们便是毫不留情的各种滚石擂木,甚至是一些挂着刀子的木板,狼牙板之类。
不过这些东西还不是最为令人胆寒的,这不只见齐军士卒从上面抬过来了一个大锅,沸腾的热油就是没有遇见火苗燃烧,油滴便是粘在人的身上不掉一层皮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一招对攻城锤来说效果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虽然点燃热油可以烧毁防御力极强的攻城锤但是产生的大火对于城门来说也是毁灭性的伤害。不过比起城门的承受能力,现在齐军更应该担心的是陆陆续续搭好并源源不断向上面攀爬的禁军士卒。
基本上上面的方法用个遍,但是难免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尤其是在齐军的人数并不占有优势的时候。不过对于刚刚历经过攻城之战洗礼的齐军显然比禁军更加的熟练,很快便堵上了缺口,以至于仗打到下午,城墙已经破烂不堪,可是城墙的控制权依旧掌握在齐军的手中。
待天色已晚,从禁军方向传来了鸣金声,虽然所有参战的士卒无一不是疲惫不堪,但是良好的训练还是让他们时刻的保持着警惕有序的返回营寨。
说实话,看着纷纷归营的士卒,对于今天的战况虽然说不上是十分的满意,但也并不失望,毕竟这座历经大魏朝几个皇帝的修筑的首都防御力之高也是可以想象的。不过齐军那边的情况恐怕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据李景的观察,前线作战的士卒基本上有七成都是老兵,看来李礼也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老本都压了上去。不过一日伤亡算下来也是够李礼心疼好一阵子的。
不过虽然李景对于今天的战果并不失望,但是并不代表着李景就不着急。来自辽国的压力不可能是持续不断的,也就是说最多再有半个月,草原人就不得不返回草原休养生息了,否则赶不上草原的草质最为肥美的时候,对于世代与马为生的民族来说,这将对其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对于李景来说靠着兵力上的优势拿下京城只有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将近五万的河北军南下京城,那猫和老鼠的游戏就要换人了。
短期上指望不上关陇将门的有效支援,仅凭着八万人,李景所要面对的压力绝对远远不止李礼一个人,还有态度相当不稳定的淮北门阀,已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滇国和青唐。
说白了,李景带着八万人镇守渝州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冒头,谁又知道若是李景战败了结果又会如何?所以李景必须拿下京城。而且伤亡必须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否者那可就真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笑到最后的肯定不是李礼和李景而是已经撤退到河西的周汤。
“无论如何必须在十天之内拿下京城!”李景再次向众位将军陈述了自己的任务和目标。“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拿下京城一切都好说,拿不下京城退回山沟沟里面的就只能是我们了。明白了吗?”
众将一致的抱拳答道。可是现实依旧是相当的残酷,比起前一日的进攻,京城的几个防御的薄弱点基本上已经被再次负责进攻的将军们摸索了清楚了。
只见阳翟丝毫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时刻注意着战场的情况。
终于齐军的方向开始出现了松动,乘胜追击的禁军以迅雷一般的速度登上城墙并且开始不断的扩大自己的空间,以此来换得自己的队伍能够在城墙之上立足脚跟。不过这也仅仅是立足脚跟罢了。对于已经登上城墙的禁军来说真正的困难确实他们在于齐军的白刃战的时候根本就展开不了队形,尤其是闻讯赶来的长枪兵竖起来的长枪刺,以至于禁军根本就近不了身,就是近身之后换来的确实匕首的问候。
不过只要能够维持住这几个好不容易卡开的缺口便算先期登上城楼的士卒完成了目标。不过这个想法还是有些太天真,就在禁军爬上城墙,原本安置在城墙上的弩机便一个劲的朝着这几个缺口倾泻弩箭,巨大的冲击力,以至于盾牌根本就无法抵挡得住,很多的士卒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