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此刻的李礼心情异常的坏,由于情报的缺失,导致李礼在估算阳翟的兵力的时候出现了很大的偏差。在溧阳城的军粮被烧的一干二净之后,摆在李礼的面前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其一就是乖乖的呆在葵丘等待河东和河北的支援,其二放弃到目前为止,自己所占领的河西地区退回河东,选择第二条无异于宣布了此番李礼的讨伐没有一点的进展,反而损兵折将,到时候李礼的名声肯定会有所损害。可是如果李礼选择了第一条,那他就不得不为消灭这支骑兵做准备。可是平心而论,无论是河北军还是河西军,骑兵的部队并不多而且多以轻骑兵居多,如果硬干的话,根本就不是禁军的对手,如果无法拿下这支骑兵,即便是河东和河北运来了自己所需要的粮食,这一路上恐怕也不会*稳。
果不其然,第二天,又有一条坏消息传到了李礼的面前,一批来自河北的军粮再次被禁军的骑兵所截获,至于处理的办法不过是再次一把火烧的什么也不剩,护卫军粮的四千步卒全部被骑兵给打散了,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四散而逃。根本就没有组织起来有效的抵抗。以至于李礼怒骂负责护卫的将领。
“废物,你还有脸来脸朕,朕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实在是他们来的太快了,而且全都是重甲骑兵。兄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放倒了一半。”将军跪在李礼的面前哀求道。
“够了,战事紧急,朕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军中赎罪吧。”
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是毫无疑问对于到了错还撞在李礼枪口上的人,这个结果已经是十分的幸运了,至少你活下来了,至于什么荣华富贵,乱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待那将军退了下去,李礼不由得开始有些懊恼。
虽然这次的损失并没有那么大,可是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尤其是这个消息一旦在军中蔓延开来,士卒们一旦知道自己可能吃不上下一顿饭,而自己的粮道已经不安全了,换作是谁都不会安心作战的。李礼命军中的军法官严厉控制言论,任何胆敢公然在军中散播不利言论的人格杀勿论,无论其是否身居什么位置。
可是这种举措只能够用的了一时,但是却用不了一世,一旦事实摆在众人的面前,所有的解释都会变的苍白无力。为此李礼赶紧召开自己的心腹商议此事。
说实话,要李礼把自己嘴中的葵丘和山阳重新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前提是必须有足够的条件来交换,至少这场谈判李礼不能够吃亏。可是李礼的背后存在着一支幽灵一般的存在,此刻应该心虚的人是李礼而不是阳翟,所以后者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商议此事的意思。阳翟依旧守在平关,对于葵丘的所做所闻似乎并不关心。
“也许他们料到我闷必定会空手而归,只要阳翟不把这支骑兵撤出去,我们就算是拿着葵丘和山阳,也无法对这两个地方临行有效的管理,甚至可以预料只要陛下的大军一撤出这两座城,不用半个月,阳翟就会重新接收他们。”一个便是赞同撤退的将军对李礼说道。
“在这里拖的时间越长,对陛下就会越不利。请陛下早做定夺。”
当然这并不是大家一致的观点,山阳和葵丘是弟兄们拼了老命拿下来的,自己就这么退了,换作是谁脸上都没有光,而且明面上是李礼占的优势更大,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阳翟竟然会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虽然大家都一个劲的在咒骂阳翟,但是战争从来就不是光明正大的。涉及到生于死的问题,自然是什么招式不管是否胜之不武,赢了就是好的。反对撤退的人请求李礼在坚持一会,自己带着各部重新对平关发起进攻,虽然之前士卒都被火炮给吓坏了,但是这种东西毕竟不是一件万能的存在,而且平关的火器并不多,只要士卒能够习惯火器的进攻频率,兵力上占有优势的齐军拿下平关绰绰有余。
反对的人刚把自己的话说完,却被支持这一个反驳说的哑口无言。
“拿下平关有能够怎么样,火烧溧阳的那支重甲骑兵会因为平关撤退吗?不会!平关失守,等于说封死了从河北到河西的道路,此路不通,为什么他们还要走?河北河东沃野千里,一马平川,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破坏我们的后方,而我们呢?除了拿下了一个连一半河东富庶都没有的河西之外,还得到了什么?如今我们最需要的就是粮食,军中的余粮只够兄弟们再食用十天了,十天之后如果我们没有得到粮食,到时候不需要阳翟主动出兵我们便会不攻而败!”
“万一平关之中有余粮呢?”一个将军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