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落;“浪里蛟”投掷的标枪等物,入肉约有三寸;而项义和李雪投掷的标枪可则入肉一尺有余,兀自抖动不休。“浪里蛟”等人见了,心中感慨至极。
终于,那怪鱼似已力竭气尽,竟然全身浮在水面,任由吴大彪绞盘牵制而离岸渐进。众人不由自主停止投掷标枪等物,期待着死去的怪鱼被牵引上岸。
蓦然,就在怪鱼离岸还有三尺,离众人立身之地约有一丈左近之时,怪鱼一个翻身,竟凌空直扑众人而来,众人一声惊呼出声,闪电般跳跃开来。
吴大彪因手持绞盘,不敢松手,犹自兀立当场,不知所措......忽然,一股无与伦比的柔和之力将吴大彪身形往右横推丈余,堪堪避过了怪鱼的攻击。吴大彪此时方自觉醒,浑身冷汗涔涔而下。
众人跳开立定,方待攻击,那怪鱼却在空中一个回旋,又欲回到水中,众人措手不及之下,不由一怔。就在这时,只听得项义一声怒吼,运足十成“杀戮九变玄功”的长刀已向那怪鱼当头劈落。一声“鎯”撞击般的声响过后,怪鱼头部几乎被劈成两半。怪鱼跌回江中,鲜血如箭般标射,染红了半边江水,全身却一动不动,显然已真正死去。
许久之后,“浪里蛟”和田万兴兄弟下水,在项义、吴大彪、李雪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死去的怪鱼弄上岸来。众人筋疲力尽,齐齐跌坐于地。
经闻讯而来的吴大彪父亲吴天宇、万州城内最具阅历和眼力的“鬼眼王”王天宏辨识,怪鱼并非是鱼,而是长江中千年难得一现的“哭鱼精”。此物混身是宝,食其肉,喝其血,习武之人可增功力十年;炼其筋,可制成天下至柔至坚之器械;最为宝贵的,乃是其胆,风干后携之便可百毒不侵,浸水服之可解百毒,可谓价值连城。其它须、毛、翅等物,无不各具妙用。
回到吴家堡,吴天宇大摆宴席。非为获得宝物,乃是感激项义对吴大彪的救命之恩,并取出“怪鱼”胆相送,项义坚辞不受,吴天宇又取出千金相送,项义仍含笑拒之。吴天宇无奈说道:“刘兄弟,我知道你不贪宝物,不缺金银。但我吴家三代单传,如此救命大恩如果不报,叫我吴天宇还有何面目活在这天地之间?”说罢,竟起身欲跪。
项义见状,连忙起身说道:“伯父欲报此恩,原已简单至极,只不知伯父和吴兄同意否?”
“啊?好!你且说来听听,只要吴家能够办到,则莫有不行!”吴天宇道。
项义道:“只要我跟大彪兄结拜成异姓兄弟,就是一家人了,何来报恩一说?”
吴天宇、吴大彪父子闻言大喜,当即就要排上香案,在大殿中摆上“太上老君”香位,让吴大彪和项义结拜成异姓兄弟。却见项义又道:“还有一事,请伯父和彪兄移步一叙,结拜之事方可进行”。
三人来到密室坐定,项义深施一礼,然后道;“请伯父和彪兄见谅,我本名项义,刘义只是我为刺杀安王爷而用的假名,我本人也是杀手出身。请伯父和彪兄仔细考虑后,再作决定!”
二人得知安王爷被眼前之人刺杀,不禁大惊失色。略一怔神后,二人同时道:“我们交的是你这个人唦,哪个管你啥子出身?安王爷与我吴家无牵无扯,两不相干,还考虑啥子。只是你这行太过危险,还是早早抽身的好!”
“这我知道,所以还请替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要泄露,否则也恐累及吴家!”项义道。
“脑壳掉了碗大个疤,我吴大彪倒是不怕连累,何况在这万州,谁敢动我吴家一根毫毛?”吴大彪慨然道。
“彪儿不得狂妄,以后要多向你项义兄弟学着一些才好”!吴天宇笑骂道。
自从吴大彪和项义结拜成兄弟后,项义和李雪就住进了吴家堡。这是吴大彪专门为义弟夫妇开辟的一个小院,院内滴水飞檐,吊脚小楼,假山玲珑,百花鲜艳。除了一个老妇打扫伺候外,绝无他人打扰。出身北方的李雪何曾见过这样别致精巧的小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白天,二人在和吴大彪、“浪里蛟”几兄弟游山玩水,交流武功,练习水功之余,放开怀抱,百无禁忌,高呼酣饮。夜晚,二人情浓意浓,更胜酒浓,夜夜贪欢,几达天明。
终于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二人听从吴天宇的安排,买舟东下,直达南京,然后快马北上。由于一路上均有吴天宇的友人或者属下接应,竟比预料的日期提前了许多,不一日,已到秦皇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