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刀,竟然只是弄痛了这个扁毛畜生!看来硬打硬拼,自己确非其敌,还得依计行事方是上策。身形一晃,横移三丈开外, 口中高声叫道:“黑鹰听着,我们依约明天再战,我现在必须去歇息一阵方成。想你的目的只在元婴,绝不会逼我自暴的吧?我保证就在此地歇息,左右不离开此地半里,但你得退往十里开外监视我不离开就行。否则,我无法安心休息,没准糊里糊涂的就自暴元婴而亡了。到那时,你可别怨我食言。”
赤炎鹰闻言呆立半晌,自问确无其他办法阻止这人类自暴元婴,无奈之下,只好忍耐。至于是否食言,在这莽莽蛮荒,谁都只为自己,有谁管你这个?休息一晚看能否想出个防止其自暴元婴的办法来,难不成眼睁睁逼着他自暴元婴不成。想到这里,赤炎鹰一声叹息:“好吧!我们妖兽可都是一言九鼎,希望你别徒劳去打那逃跑的主意!”
其实,项义确实曾有过瞬移逃回妖族的主意,但这主意只一闪念,就被自己推翻。自从铉金门雷霆一击荆忌之后,料想那荆忌无论如何已再无生理,事后传出金中玉、荆忌和其他23名弟子全部死亡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害妻之仇已经得报,项义心中放下了一块千斤巨石。义父吴天宇 、老哥哥“赛鲁班”的被害之仇和义兄吴大彪的灭族之恨亦已得报,项义心中己放下了另一块千斤巨石。唯一尚未得报的就是师父吴飘然、师叔吴尘凡的被杀之仇了,但这个仇报起来相对简单得多:一是虽然不知晓究竟谁是凶手?但这并不重要,只需将当时参与者全部杀掉,没有漏网之鱼这仇自然就报了,何况参与者的功力都不甚高。二是仇人在明,我在暗,因为领头的乃“烟霞斋”的杨小丽,自己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识得她的声音,只要将她抓到手中,不愁她不说出其他人。
师傅死前曾交代不让自己给他报仇,自己当然知道师父是害怕自己实力不足枉送性命,但自己早有死亡的觉悟,哪里会害怕送掉性命?况每到生死关头,生命本身确似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找到种种办法活下去,既然不得不仍然为生存而奋斗,那自己理应活的精彩一些,让自己的生命闪现出应有的光彩。
既然要让生命闪光,就得激发出它的潜力!见着困难和危险就逃避,如何能够激发生命的潜力?只有通过斗智斗勇战胜困难和危险,才能得以实现!
项义对付赤炎鹰的计划,就是打算利用黑夜悄悄布置一个禁制阵法,再将其诱入其中,然后骤施杀手,一举奏功。盖因赤炎鹰乃飞行类妖兽,体型硕大,速度惊人,用改装过的“五毒筒”布阵,根本无法成功。现下通过种种办法,那赤炎鹰已坠入计中,项义如何还会多说,立即朗声答道:“我岂能行那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之事?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我只想好好调息一番,然后练习一下刀法,绝对不会超过此地方圆半里之外半步!”
“谅你也不敢惹急于我?否则我就让你自暴好了,我失去的只是一餐美味,你失去的却是自己的性命!”赤炎鹰说罢,双翅轻扇,已飞出数里开外。
项义转目四顾,发现正前方三百步开外有一小丘,非常适合布置禁止阵法,当即决定就在那里调息并布阵,这样那赤炎鹰当不会心生怀疑,只当自己是挑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小丘之山,树木稀疏,几十块桌般大小的石块散落四周,乃是布阵的极佳场所。打定主意后,项义不再移动,就地盘膝而坐,不一刻,已进入物我两忘的至境。
待项义睁开眼时,已经月挂中天。项义心道自己这一次的调息时间还真的不短,一面警告自己以后在蛮荒这样步步危机的地方必须先布置好阵法方可调息,否则如有人偷袭,自己死了也一定是个糊涂鬼;一面检视自己的修为状况,一看之下项义再次大吃一惊,也不知是和那赤炎鹰搏杀的原因, 还是这次调息特别深沉的原因,亦或因为蛮荒的天地灵气中杀戮之气特别浓郁的原因,总之这次调息进步不小,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不久自己就应该可以晋入元婴中期了。想到这里,项义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趁着还有足够的时间,项义决定一边演练刀法,一边借此为掩护将一个大型的禁制阵法布置完毕,然后再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以迎接明天的挑战。
天刚破晓,放眼蛮荒,灰蒙蒙一片,无边无际。项义立定昨日战斗过的地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后,右手单握回旋飞刀,静待赤炎鹰的到来。
忽然,三里外的密林枝叶摇晃起来,其间夹杂着阵阵呼啸之声。
接着呼啸 之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