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杯,还有一塑料袋药品,塑料袋上印着某某大药房的名字。
木板床上铺着一个茅草编的床垫、一条厚褥子,盖着一条厚被子还压了一条毛毯,后面北墙上、旁边西墙上一样糊了旧报纸。
屋子西南角有个鞋架,小姑娘四季的鞋子都摆在上面;鞋架旁边还有个衣架子,上面挂着一件黑色棉服还有两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精巧包包;在旁边就是一只大号旅行箱。
这就是屋子里的一切,其他,什么都没了。
寒冬凛冽,屋子里一丝热乎气儿都没有。杨悦熙害怕刚活过来就被
冻死,硬撑着还不太灵便的身体下地生炉子,不生炉子怎么办?一口热水都喝不上,用冰水喝感冒药、发烧药吗?更恐怖。
好在这个灵魂也是吃遍了人间苦的,生炉子这种事儿还难不倒她。杨悦熙把床上的一件居家薄棉袄穿在身上,而后踩着毛毛拖鞋来到炉子跟前,将炉子里没烧完的蜂窝煤用铁夹子挟了出来,而后拿起地上的两根玉米芯,随便找了个塑料袋将玉米芯一裹,用旁边打火机点燃塑料袋,等火稍微稳定就把燃着的玉米芯丢进炉膛里,等玉米芯彻底烧着了,再用铁夹子把两块蜂窝煤挟上去,齐活儿。
就这一通鼓捣,屋里能不冒烟吗?尽管屋里很冷,杨悦熙仍旧是将门打开了放烟。杨悦熙把铝壶蹲到铁炉子边边上,一点点等着水被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