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正是出自河东薛氏!”
“原来是河东王之后,那朕想知道,你从军多久了?”
薛仁贵有些迟疑:“三年了。”
“三年可不短啊,你身为名将之后,都还未以军功晋升吗?”
薛仁贵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想说自己时运不济,可这话怎么说都像是借口,最后他只能极不情愿地道:“本事不济,故难建功。”
李世民笑了笑,道:“既然本事不济,那便要多加振作,莫白白辱没你这副大好身躯以及先祖的名头!”说罢李世民便领着李勣等众将去别处巡视去了。
李世民走后,薛仁贵立在原处久久不能自已,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转眼后,薛仁贵抱着周鸿现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道:“小红,你是灵狐,上次也说某可以扬名立万,那某问你,某要多久才能遇到建功的机会?”
周鸿现被问得很是纠结,心想我知道你能扬名立万是因为你在后世太出名,可我哪知道你具体什么时候发达啊,我对历史没那么清楚,更何况我也不敢开口回答呀!
薛仁贵自语道:“对哦,你又不能说话,问你也是白问!”
周鸿现心道:“对嘛,你有这个觉悟就很好!”
“那某就改个问法,某离建功的时机究竟还远不远,远你就点头,不远你就摇头!”
“又来了!”周鸿现心中苦笑,不禁摇了摇头。
薛仁贵大喜道:“你是说某离建功的时机不远了?”
“我没回答啊,我这是条件反射!”周鸿现感觉自己有点被人绑架的味道,可是薛仁贵才不管那些,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一拍大腿道:“好,若都被你言中,那你便是某的福狐,某这辈子都要好好待你!”
周鸿现一听,又是欲哭无泪,心想这是你一厢情愿的,到时候不准可别怪到我头上!然而他不知道,时运这东西有时候就是无巧不成书,薛仁贵的机遇真的很快便要来了。
大唐皇帝李世民在巡视完军营后,便开始亲自指挥攻打高句丽,皇帝的到来,确实大大鼓舞了军队的士气,而且李世民本身也是大将之才,只是这诸多的正面因素加在一起,唐军取得的实际战果还是不那么令人满意。
贞观十九年三月,大唐与高句丽的战争陷入了僵局,唐军中还有位叫刘君邛的郎将被高句丽军团团围困,无法脱身。
唐军大帐,李世民坐在主帅位置上,皱眉道:“此战虽然损失不大,刘君邛也只是一名郎将,可他毕竟是为我大唐流过血的将军,故不能不救!但派何人领军前往相救,众爱卿可有举荐?”
李勣道:“陛下,要不便派微臣帐下的郎将杨成前往,杨成有勇有谋,倒是十分合适!”
李世民点头道:“如此,便如李卿所言!”然而他话音刚落,帐外便匆匆走进来一位大将,此大将名叫张士贵,也是唐初名将,而且曾为秦王府老人,深得李世民信任,只见张士贵满脸喜色拜见李世民道:“陛下,臣有喜事禀报!”
李世民一愣,道:“张卿,喜事何来?”
张士贵道:“陛下,臣帐下有一名叫薛仁贵的小卒已单枪匹马杀进了高句丽军中,他直取了围困刘君邛的敌将首级,杀的高句丽军胆寒,刘君邛已经获救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李世民也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道:“张卿此言当真?”
张士贵笑道:“陛下,臣怎敢妄言?如今薛仁贵已经将敌将首级悬于马上,带着刘君邛安然回来了!”
李世民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在巡视军营时见到的那名小卒,心想莫非就是他,于是他大喜道:“真猛将也,不亚于尉迟敬德!速速传他来见朕!”
之后李世民便亲自接见了薛仁贵,还对他做了口头褒奖和赏赐,只是没有提升他的军阶,故薛仁贵依旧还是名小兵,可这对薛仁贵而言,已经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了。
要说这件事是从何而起的呢?那就说来话长,薛仁贵最早是在张士贵处报名参的军,故算是张士贵手底下的兵,可当年共有三万人一同入伍,薛仁贵一介小卒,张士贵哪里认得他?可刘君邛不一样,他两年前还是一个低级将领,薛仁贵曾在他手下当过差,刘君邛为人豪爽,待薛仁贵不薄,因此接了善缘,故薛仁贵一听他被困,便不管不顾地单枪匹马便杀了过来。
经此一役,薛仁贵名声大噪,从此在唐军与高句丽军中变得如雷贯耳起来。其后,唐军也像突然打通了关卡一样,打的高句丽守军节节败退,并于贞观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