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的酒来了!”
“谢谢了,掌柜的,那我就先走了!”
“欸,娘子——”杨守诚心想我还没打听清楚你的底细呢,你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办啊?可怎奈那曼妙的身影早已踏出门槛,而他的魂也跟着飞了出去。
杨守诚看了看屋外,发现天色将晚,他低头想了想,突然面露一丝喜色,并对几个伙计道:“我有事要先出去,你们几个帮忙照应着!”说罢,他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开口道:“掌柜的被那娘子迷得神魂颠倒,我看他出门定是追那娘子去了!”
其他几人点头而笑。
话说延河镇说大不大,周鸿现走了大约十分钟,便要走出延河镇,此时她手提着酒坛子,一路走一路想:“我得赶紧出镇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施展缩地术,不然回去晚了又要挨骂了!”说罢她脚下便加快了脚步。
此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娘子留步!”
周鸿现觉着声音有些耳熟,可她急着回去,便没做理会,可没过一会儿,一个人影突然窜到她的跟前,把她吓了一大跳。那人一边弓腰喘着气,一边对她挤出微笑道:“娘子留步啊!”
周鸿现认出他是酒楼掌柜杨守诚,不由惊讶道:“掌柜的,你怎么追我追到这里来了,是有什么事吗,莫非你把钱给找多了?”
杨守诚看着面前的心仪女子用手拍着她那高高的胸脯,一副受惊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猿意马道:“不是的,娘子,我是看天快黑了,故我想送你回去!”
周鸿现一听愣了,迟疑道:“你——要送我回去?”
杨守诚为了让自己看得更高大些,不禁双手叉腰,直起腰身道:“是呀,娘子!延河镇周边太荒凉,你一个人回家太过危险,而且一路上会担惊受怕,这让我于心何忍?正巧我的酒楼今日也无太多事,故就让我把你送回家吧!”
周鸿现终于听明白了,心道原来这人是想做护花使者啊,可是这也护错对象了吧,我又不是什么花,你来这一套让我感觉很基啊!
“不必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也没遇着过什么危险,而且我也不害怕!杨掌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回吧!”
“娘子哪里话?这只是我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你一个人拎着这么大一坛子酒也未免太过吃力,就让我来替你效劳吧!”说罢,杨守诚不由分说地从周鸿现手中夺过酒坛子,期间他还故意碰了下周鸿现的手,只感觉那手真是又滑又软,他不禁感觉一阵浑身酥麻。
“你这也太热情了吧?”周鸿现皱着眉道。
杨守诚并不知道周鸿现心中的为难,他见自己的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心中自是开心不已,他笑道:“一点小事,娘子不足挂齿,我们这便走吧!对了娘子,敢问你家住何处?”
“我家就住太白山啊!”当然这话只是想想,周鸿现是不敢说的,说出来别人要么当她是在开玩笑,要么就知道她不是人,故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我家住在北边的鱼儿庄。”
杨守诚微微惊讶:“鱼儿庄?那可是离这有三十里地呢,娘子今日是走过来的?”
周鸿现点了点头,心想:“这你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果然,杨守诚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可是他犹豫没多久,便又深深地看了眼周鸿现的脸,然后又偷偷瞄了眼她的胸,顿时振作精神道:“娘子,让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我更是不放心了,今日我必定要送你的!”
他这些小动作周鸿现自然全看见了,她心中奔过一万匹草泥马,再回忆起之前在酒楼时被他窥胸的场景,她心中不禁暗恨:“呸,你个色狼!好,你想送,我就让你送,等出了镇子,我非想法子吓一吓你不可!”于是她装着一副感激的模样,甜甜地笑道:“掌柜的,你人真好,如此真是有劳你了!”
这满面娇容加上娇声软语不禁让杨守诚的心头一振,他脸上露出一丝痴笑道:“娘子,相遇即是缘分,你喊我掌柜的就太生分了,你可以喊我一声杨郎,或喊我一声守诚都行!对了,敢问娘子芳名啊?”
周鸿现微笑着,却并没有搭话。
见周鸿现不肯就范,杨守诚有些无奈,可他也不着急,心想这么远的路,我就不信不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而且我这一路上只要好好表现,没准半道上就把你给拿下了。于是他让开道路,摆了个请君先行的姿态:“娘子先走!”
周鸿现“嗯”了一声,便率先朝镇子外走去,可她没走几步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