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绍了,这是我五弟崔晔,也是我崔家最小的孩子,我平常可疼他了呢!”最后,她捏了捏男童的脸:“小五,是不是啊?”
那男童一本正经地道:“嗯,我也觉得很疼!”
周鸿现见那男童一副敢怒不敢言,又一语双关的模样,终于忍俊不禁。
崔妤道:“周姐姐,今日我跟小五想去乡下玩,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啊?可我今日要离开胡苏县的呀!”
崔妤的眼神有点幽怨:“姐姐,你不是跟我说你是因为没有依靠才来胡苏县寻亲的吗,你如今连亲人也找不着了,离开胡苏县又能去哪呢?且不如在我家住上一阵子,我让我娘帮你寻个良人,你就留在我们胡苏县不是更好吗?”
周鸿现听的有些尴尬:“你这个想得也太长远了!”
崔妤不禁撒起娇来:“姐姐,你就陪陪我们好不好?不然就我跟小五两个人也太没意思了!”
崔晔也道:“是啊,周姐姐,陪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今晚还要在乡下住一晚,那里很孤寂,四姐胆子很小,需要有人陪!”
“臭小五,你说谁胆子小呢?”
“难道不是四姐你?”
“你再说一遍!”
“哦,是我,我需要有人陪!”
“嗯,这才叫说实话!”
周鸿现见这姐弟俩又拌起嘴来,苦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了,就陪你们去玩一趟!”
胡苏县县衙,崔慎看见刚刚踏进门槛的谢乔,开口便问:“子平,那些被山贼俘虏的百姓你安排的如何了?”
“东翁,那个洛阳来的商客我看了他的路引,查验身份确凿,故我今日一早便将他和他的仆从放归了!另外,那二十名女子都是我胡苏县人,可都已被山贼破家,无处可去,且她们都曾受过山贼的凌辱,不愿自己的身份被公开,反而希望能够出家为尼,故我建议东翁能留用这次缴获的一部分脏银,为她们修建一座庵堂,也好让她们后半生有个着落!”
崔慎点点头道:“嗯,这也是一项善举,我会在写给沧州刺史的信里说明这点,相信不成问题!”接着,他又满面笑容道:“子平,我们清理了驼峰岭的贼患,不仅以后我们胡苏县恢复太平,就连到沧州之间的商道也将畅通无阻,沧州刺史也必然会觉得喜悦,我相信此次功劳不会太小!”
谢乔颔首笑道:“那子平就先在此恭贺东翁了!”
崔慎哈哈大笑:“子平,你的功劳也不可小觑!你虽不擅长文章,却有实干,若我以后有望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我定要为你也谋个一官半职!”
谢乔摇头笑了笑:“东翁,我自从几次科举不第,便早已断了做官的念头!还是幕僚的位子更适合我,何况有东翁这样的伯乐,我已足够荣幸!”
“欸,几次科举不中怕什么,男儿总要心存志向才是!”
“东翁,此事暂且不提吧!我此来还想问问,那个叫梁二狗的山贼审的如何了?”
听闻这话,崔慎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道:“梁二狗倒是交代了一切,只不过他说的事情实在有点诡异。”
“此话怎讲?”
“据他交代,昨夜青峰寨确实有场婚宴,而且是那贼首柳昆要娶妻,山贼们之所以要自相残杀,完全是因为那新娘子。而且据闻那新娘子长的艳绝人寰,梁二狗本来心中只是有点残念,可就因为与那新娘子对视了一眼,他就仿佛忘记了所有,只一心想将她据为己有,他醒来时甚至连自己杀的是谁都不记得了!这听上去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再结合我们昨夜在青峰寨的诡异见闻,我怀疑那个新娘子很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那又能是什么?”
“要么是鬼,要么是妖!”
“不可能是鬼,我昨夜明明看到她有影子,难道是——妖?”谢乔自言自语道,他心中又忍不住再次回忆起昨夜那匆匆一瞥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