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条缝的时候,才低下头,继续安静看报纸。
“呜——”
只有林真站在站台上,看着十九号线呼啸着往下一站的方向行去。
没有列车停靠的地下隧道依旧是明亮的,十九号线列车驶离后露出了隧道里张贴的发光广告牌。
是一束堪称温馨的玫瑰花剪影。
林真回过身去,平静的向上升的电梯方向走去。
展通在她旁边化成了人形——倒是没等林真喊他,他就自己醒了。
电梯一点点上升,外面的晨光也变得明烈起来,白外套的男孩比林真飘的更往前,他将手好奇的抬起来:
“林真,下雪了。”
鹅毛一样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像一场白色的花雨一般盛大。
如果不是刚听完西曼西斯那奇怪的预言,林真还感觉这雪下的怪浪漫的。
帽子机场就在雪里,它那平矮的穹顶配合宽大的房檐,看着如同礼帽一般。
雪下得很大,但起飞坪上依旧有飞机在冒雪起飞。
“彭——”
林真把收藏家的伞拿出来并撑开,这回真让它当了一次伞。
黑色的伞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雪。
下雨和下雪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林真也不担心雨都会杀过来。
她撑伞走过帽子机场前的大平地,先去了启程大厅。
一进门,耳边喧嚣顿起,启程大厅里面人声鼎沸,旅客很多,大多背着包或者推着行李箱,当然也有什么都没带轻装上阵的。
宽阔的场馆四周挂了三块大显示屏,显示各线航班的起飞时间。
林真找了一周,终于找见了从伏东省到重安省的专线航班。
——眼下就有一架,二十分钟后起飞的,现在正在检帽上机。
林真拿出自己带的帽子想乘坐这架飞机,却又忽然犹豫了。
她想起了西曼西斯方才跟她说的话。
那是什么意思?
是让她不要乘坐现在起飞的这架航班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