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今天称自己经历了赵妃的死亡,心中难受,无心行房事,于是又逃过了一天。
他躺在床上,心中带夏忆寒出去看看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总觉得如果她要做皇帝的话,就要亲眼看看人民的生活。
只是他知道这个愿望荒谬无比,他俩一个皇帝,一个贵妃,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皇宫,不被任何人注意到,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而且,若是真的叫他们走出去了,那才不妙呢,因为随时会被有心人给发现,也许这将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此法还是不妥,就算他真的希望她当上皇帝后能大力改善民生,他也应该劝她广开言路,积极听取建议,而不是让她去抛下手头的事,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他又想到他在文献中见到的有关皇帝南巡的记载,那排场,可大呢,动辄就要花费几千万银子。
这也算是出去看看吧。
不过,这种事情在他看来,除了展示皇帝权威,没有别的意义,还会让人民群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且,在马车上,轿子上看的的东西都是别人想让皇帝看到的,这样根本无法谈查到民情。
当然,有时候会有民众借此机会找皇帝伸冤,在清朝叫“京控”,皇帝一边为自己的权威感到满足,一边又烦于处理这些案件,最终还是对这种事情加以限制。
这也没办法有效地探查出民情。
这样说来,悄悄出去看看也并无他刚刚分析的那样全是坏处,被他好不容易压下的念头又鬼鬼祟祟地冒了上来。
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他看到了妹妹和妹夫,还有姜忆。
他很清醒地知道那是一个梦,等他睁开眼睛看着黄色的床帘时,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这个梦的每个细节。
妹妹站在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走近一看,那个人是他。
果然,他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植物人。
“你呀你,为什么要喝酒,还喝断片了,居然直直地走上了马路,被一辆车迎面撞了上来,即便司机踩了急刹车,你还变成了这副样子……”妹妹念叨着,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坐了下来。
许淮心里生出一种巨大的愧疚之情。
对妹妹,也对那个倒霉的司机。
妹妹是亲人,她看见自己的哥哥变成这个肯定难过地要死,许淮真的不愿意看到她落泪。
而那个司机,他/她好好地开着车,却摊上这种麻烦,虽说不是负主要责任,但是却免不了赔偿,心灵上还受到了打击。
都是他的错。
妹夫站在妹妹旁边,轻轻地拍她的背,安慰她。
“许淮。”
听到这个声音,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夏忆寒,然后他看见,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子,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女子的脸和夏忆寒一模一样,但是脸上却戴着眼镜,着装很现代化,不用想,那就是姜忆。
他有点难过,不太想看她。
此时的他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他却可以看见所有人。
“许淮,我来看你了。”她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朝他妹妹妹夫点头致意。
妹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没说什么,把头靠在妹夫肩膀上,默默地注视着姜忆的动作。
姜忆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床底拉出一个小塑料凳,无视塑料凳有些损坏的脚,她把裙子一顺,很自然地坐了上去。
“很抱歉,你变成这样,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她的口气中充满了歉疚。
“不必这样说,原因只是我哥太傻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结果他还傻成这样。我听他同事说了,他因为表白失败了,结果一个人跑去买醉。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哥变成这样,你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该喜欢谁就喜欢谁。能做出这种事的男人都是没志气的,蠢的要死,跟了他你也不会幸福的!”
妹妹的话语毫不客气,许淮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其实想来,他真的挺蠢的。
“……”姜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摘下眼镜,继续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他。
“老婆,那毕竟是你哥。”妹夫有些尴尬地劝妹妹。
“他就是没志气啊!”妹妹眼里的哀伤散去了一点,她气鼓鼓地说。
“许先生平时人很不错的。”姜忆终于出言反驳,“他这人懂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