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雅间内的女子却是十分娴静。
叶之尧眉头轻挑轻笑道:“这太子归京这般热闹的事,你能来,我如何不能来。”
他甩开折扇好似十分潇洒的模样:“沈家丫头,你可不厚道啊,整日派个丫头来跟爷我打探这打探那的,自己就躲在府中不出来。今日要不是在这揽月楼遇上了,还真逮不到你,怎么着也得请爷我在这揽月阁里吃顿好的才校”
沈煜宁嗤笑一声道:“没出息。”罢她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丫鬟道:“吩咐下去,揽月阁里最好的菜品各上一份。”
巧颜应了一声便出门寻店二去了。
“听闻你要参加九冬宴?沈煜宁,你莫不是真的摔坏了脑子?”叶之尧嘴角露出几分顽劣的笑意,虽语气满是不屑,眼底却是没有半分鄙夷之色。
话间已经走到窗前跟她并肩而立。
“世子能参加,我为何不能。”姑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语气颇为好奇。
“本世子是不得不参加。”他表情有些烦闷。
便是身为世子他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随心所欲,看看眼前的人继续开口道:“你去了能干什么是表演个百步穿杨还是武一段鞭子助兴?”
他的理所当然,这姑娘,身手是极好的,比起帝京一些纨绔要强上不知道不少,可惜了终究不是男子,九冬宴的女子才艺中可没有比身手这一项。
“自然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姑娘语气温温和和的,到此处似乎觉得有趣,还低声笑了一声。
“你莫不是当真的摔坏了脑子?”叶之尧语气夸张,表情也很是吃惊,似乎沈煜宁了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想来也是,这帝京谁不知道沈家嫡女胸无点墨。
“叶世子,我家姐聪慧,这些东西自是一学就会,这段时间宫里的赵女官教导姐时也夸赞姐心思通透,秀外慧中呢,若是不好好学那才是暴殄物。”
巧颜刚进来,便听见叶之尧那夸张的话语,想着自家姐近些日子的努力和改变,自然是不乐意了。
在巧颜看来自家姐本就聪慧,如今又愿意学,可不能叫别人轻看了去。
清秋虽不曾什么,却也满脸不高兴,皱着眉看了叶之尧一眼。
沈煜宁看着眼前的俩个丫鬟,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便轻笑几声。
叶之尧有些诧异看了看眼前俩个满脸不高心丫鬟,又看看一旁一直不曾发怒的姑娘。
宫中女官进了将军府教导沈煜宁的事,他自然有所耳闻,却是一笑置之,在他看来,沈煜宁的手向来只用来骑马射箭,武刀弄qiang,如何能用来弹琴作画,况且一看到书就头疼的人怎么可能安分守己的学那些之乎者也呢。
他收起脸上的诧异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姑娘,不过数日不见,眼前的姑娘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沈煜宁自来是直爽的,好听了是单纯藏不住事,难听了便是有些蠢。不过眼前这姑娘却是变了许多,身上莫名的多了股道不清不明的气质,颇有几分深不可测的感觉。
叶之尧也不觉得失礼,便这般盯着沈煜宁,一瞬不瞬。
他自来知道沈家这个姑娘是生的极好的,沈将军年轻时便是帝京城里有名的美男子,他的儿女自是不会差。只不过往日却是不觉得她容颜有这般惊艳。
姑娘肤色偏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今日穿了一身素色苏绣月华锦衫,她梳了个流苏髻,有风吹过,身后乌黑的长发便随风摇曳,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看着挺柔和的一个姑娘。
叶之尧有些想笑,这沈煜宁竟有这般温婉的时候。
“果真是有些不一样了”他嘴角带着几分痞笑调侃道:“你如今到是像个女子了。”
沈煜宁轻笑一声并不接话,她垂着眼眸看着楼下的街道,面色平静,不上冷漠,也不上娇俏,便是有些冷淡,人还是以前那个人,却站的莫名的有些端庄,乍一看竟有几分雍容大气的感觉。
“晋伯侯难道没有教你如此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是为失礼。”许是叶之尧太过肆无忌惮,沈煜宁转头头来看了他一眼问道。
“跟爷讲礼数,沈煜宁你果真......”叶之尧还想再些什么,楼下却是杂乱了起来。
“来了,来了”楼下有人高声喊道,人潮瞬间比方才更拥挤了几分。
沈煜宁不再理会身旁的叶之尧,又转过头去,看着下方。
一支队伍从街道的转角出缓缓而来,为首的是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长长的鬃毛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