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皇令在,贾媛娇的丧事倒是办的格外的隆重。
族内不论老少,这一日都来了丞相府吊唁。
便是连贾怀生在官场上的同僚也来了不少。
贾怀生并非好色之人,丞相府内虽有几个姨娘,但没有贾怀生撑腰也不敢作妖。
平日里被丞相夫人管得服服帖帖,如今主母对外宣称病重。
自然没法主持府内的丧事,这可是难得露脸的机会。
几个姨娘削尖了脑袋想将这差事揽在自己身上。
一个个费尽心思,不遗余力的朝着贾怀生大献殷勤。
奈何贾怀生此时实在顾及不上这等小事,以往对着这几个姨娘还算温和的人,如今却是气性大得很。
几个姨娘见他这里行不通,便也只能掉过头去讨好主母。
丞相夫人早把几人的做派看在眼里,心底不喜自然也不会轻易松口。
一来二去,到最后,贾媛娇的丧事便交给了族里前来的夫人负责。
丞相夫人称病躲过了这丧事,可贾怀生却是躲不过。
因着有皇令在,这城里但凡与贾府带点关系的人都纷纷赶来吊唁。
贾怀生作为主人家,又是丧者的生父,自然是忙的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便立马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不同在外头应酬时候的悲泣模样。
他一进了书房便收起了面色的悲泣模样,有些焦躁的踱着步子。
眼底隐隐带了几分不安。
叩门声响起,他面上一紧,沉声道:“进来。”
“相爷!”来人是府内的侍卫。
贾怀生阴沉着脸看向他,冷声道:“还没找到人?”
“相爷息怒。”那人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贾怀生面色阴沉,一把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那侍卫一惊,连忙跪在地上。
贾怀生似还不解气,再度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摔落。
怒气冲冲道:“饭桶!一群饭桶!找!
“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茶杯碎块溅起,将地上跪着的人脸颊划破,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他却是丝毫不敢抬手去擦拭,只跪在地上沉声应道:“是!”
贾怀生狠狠发了顿脾气,心底的不安暂时被压下一些。
他深吸口气,看了眼地上的人,问道:“那边如今情况怎么样?”
“五……阿紫姑娘传信来,她那边并未有什么异常。
“五xiao
激e的尸体激a
an在失踪前也已经处理干净了。”那人连忙应道。
贾怀生闻言却是并未放下心来,那日他派激a
an去处理尸体的事。
而后便被族内前来商议丧事的长老给困在了大厅。
等人散去,他这才发现激a
an竟是还未回来。
见他久久未归,他这才察觉不对,便连忙派了人前去查看。
却是只在离墓地不远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激a
an也自此失了踪迹。
激a
an是贾府的家生子,又是他的心腹,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是被人带走的。
激a
an虽算不得一等一的高手,但身手绝对不弱,断然不可能被人这般轻易带走。
那人定是算好了他会派人去处理贾媛娇的尸体,事先埋伏好了才能带走激a
an。
这般大动干戈对付他府上的一个下人,定是对贾媛娇一事有所发现。
只要一想到此事被捅漏出来的后果,便让他坐立不安。
“暂时不要与那边联系了,调动府里能调动的所有人,务必将查出是谁带走了激a
an。”
“是!”
贾怀生点点头,朝着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屋门缓缓本掩上,贾怀生略显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
不过片刻,屋外脚步声再次响起。
“老爷,北靖安宁郡主前来拜访。”管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贾怀生微微蹙起眉,药香阁的香料他已派人送去了北靖使臣所住的驿站。
跟沈煜宁之间的交易也算两清,他有些不明白沈煜宁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