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力的办事效果还是不错的,因着贾怀生已经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贤王府。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便已查出了些眉目。
刚刚入夜,丞相府还一片灯火通明。
书房内,贾怀生死死盯着眼前的贾力道:“确定人在贤王府么?”
“是,已经查访过了,贤王府之前偷偷带了个人回去,时间跟激a
an消失的时间也能对上。”
“贤王府!”贾怀生面色阴沉,在喉咙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他实在是没想到,贤王如今都已自顾不暇了,竟是还敢咬着他丞相府不放。
“相爷,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贾力沉声开口。
如今虽是知晓激a
an乃是被贤王府的人抓住了,但他们并未证据。
好歹是一朝亲王,无凭无据他们自是不可能强行闯进去将人救出来。
贾怀生面色阴沉,如今知晓了激a
an被贤王府带走,倒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激a
an是绝对不可能出卖他的,便是死也不可能将他们的消息透露给贤王府。
可贤王府既然能抓走激a
an,那便是对贾媛娇之死有所怀疑了。
这样一来,留着贤王府始终是个后患。
贾怀生脑中蓦的又响起沈煜宁的话:“大人,若是想彻底除了贤王府,便来驿站找我。”
沈煜宁虽借口是不平夏楚楚对她几番行刺才针对贤王府,但他却是不信的。
总觉得这北靖的郡主背后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北靖那边的消息传来了么?可有提到这安宁郡主是何底细。”
早在沈煜宁一行人到宁燕后不久,贾怀生便已派了人前去查探几人消息。
只是北靖距宁燕虽算不得有有点远,但到底是有些距离的。
这消息一时半会也传不过来,这些日子又因着贤王府一事,倒是忽略北靖传来的消息。
贾力虽不解贾怀生为何突然问起北靖安宁郡主的底细。
却也如实道:“传回来了,同之前打听到的并无什么不同。”
他想了想,继续道:“北靖来信说,好似沈家那个新认的外孙正是从前离国的十皇子。”
“离国的十皇子?”贾怀生面上惊疑不定。
“是,明和公主的胞弟,之前皇上一直在派人追查他的下落。”
贾怀生面上一惊,随即露出几分恍然之色。
他思索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朝着一侧的贾力道:“我立马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去驿站安宁郡主手中。
“小心行事,勿要让人发现。”
…………………………
贤王府。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激a
an已被折磨得不cheng
ren样。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内,他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外头过去了多久。
起初他是期待着丞相府的救援的,也小的算计着时间。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人来救他,激a
an的心里已经绝望了。
时间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只能成为最痛苦的存在,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凌迟。
每一个瞬间都是折磨,他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身上的痛感却是清晰的可怕。
激a
an依旧被高高吊起在木架上,整个人的表情都甚是扭曲。
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细细看去,他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些伤口上被人涂上了类似蜂蜜一般招惹蚂蚁的爬虫的汁液。
而如今便是不少特意被人放出来的蚂蚁一个个寻着味道往他身上爬。
那蚂蚁是专门有人饲养的,个头极大,似乎带着毒性,咬在身上又痛又痒。
这是贤王府的手段之一,而这等手段算是最为轻的刑罚。
一般只用在夜里,审讯的人离去后,便让他自己承受这被蚂蚁撕咬的痛苦。
贤王府的刑罚甚至残忍,这段时间以来啃食了他血肉的又怎会只有蚂蚁。
蛇虫鼠蚁,但凡能试的,他们都在他身上尝试了个遍。
如今他全身上下,已是没一块好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