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自带着女儿出去后,便一直带着夏楚琪留在外头。
女眷们看不见,议论声自然也就敛了,转头与丞相夫人攀谈起来。
丞相夫人前几日对外称病,今日人虽来了,但面上也还稍带着几分病色。
因着贾媛瑶的关系,如今丞相府的姑娘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
丞相夫人的嫡女还未及笄,如今便有不少高门大户的夫人有意无意的询问婚事,生怕晚了就被人抢了先。
今日这宴会上自然也有不少夫人旁敲侧击的问着。
面对这等局面,丞相夫人自然是喜从心来。
面上虽还带着几分病态,却也强打起精神与各位夫人zhou
xuan着。
不同与宁燕百官夫人对丞相府的追捧。
那些个留下来参加晚宴的各国使臣更多的便是看戏的态度。
登基大典后,很多国家的使臣便都离去了。
留在的并不多,因此今日的客人席上,便显得空荡荡的。
“说起来,当初咱们参加登基大典的宫宴时,这贤王可是威风八面的。”
使臣团里,有人看了眼被人冷落在角落里的贤王戏谑道。
“可不是,没想到不过短短时间,这宁燕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
“幸好咱们留了下来,不然可不得白白错过这么一出好戏?”
众人议论纷纷,语气尽显揶揄。
魏国的皇子闻言目光闪了闪,抬眼扫了扫男眷席上的贤王夏凯和丞相贾怀生。
挑挑眉,轻声笑道:“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魏国皇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
他容貌并不算出众,只能勉强称之为清秀。一双眼眸却是异常深邃。
说起来,魏国皇室皇子众多,也一直不曾立下太子。
他能在众多皇子间脱颖而出,代表魏国出使他国也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此时见他开口,周围人不免有些好奇,皆是纷纷转头看向他。
有人直接开口道:“听殿下的意思,今日这宴会上还会有一场好戏?”
那魏国皇子嘴角微微扬,只将手中杯中的酒水晃了晃,仰头喝下。
一副并不打算的开口解惑的模样。
开口之人自讨没趣,面上有些挂不住,张口便想找回点场子。
魏国随行的使臣连忙出声,打着圆场。
那人周围的同伴,见周围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也较忙出言劝说几句。
那人也并非真的想同魏国结怨,有了台阶自然顺势而下。
随即也不再理会他,转头跟周围人继续议论起来。
“这北靖的使臣怎的还不来。”有人环顾四周,没见着北靖一行人不由得开口道。
“说起来,这贤王府的夏楚楚落可是买凶刺杀过北靖那郡主呢。”
“正是,当初若非北靖太子横叉一脚,这丞相府和贤王府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可不是,也不知道一会几番人马见面会怎么样。真是令人期待呢。”
……………………………
这边各使臣还在议论纷纷。
便听到外头有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北靖使臣到——”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朝门口看去。
为首之人,身姿挺拔,姿容无双,正是方才几人提及的北靖太子长孙景淮无疑。
这人好似天生便是个发光体,自打他一出现,在场众人的目光便皆是被他所吸引。
少年年纪不大,抬眼看去,他似乎嘴角带着,细细一看,却又觉得似乎并未在笑。
他步履闲散,这闲庭若步的模样倒像是在谁家的庭院里散步。
但是他行走间这般散漫的姿态,却并未让人觉得懒散。
相反的他这一身慵懒的模样,竟是莫名的让觉得满是威严。
他今日并未盛装出席。
只随意穿了一身石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犀角带,缀着白玉佩。
便是这样随意的衣袍,穿上他身上似乎也隐隐生出几分不凡来。
“北靖太子这容貌也太过出色了。”女眷席位上不少少女目光痴迷。
“何止容貌,这周身的贵气,竟是有些让人不敢逼视。”有人接口道。
“我倒是觉得他身后的沈睿也十分出色。”
“可惜了,都不是我宁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