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楚楚也是爹生娘养的,也是受尽宠爱长大的。
“如今却是为你丞相府的女儿背了这莫无须有的罪名,如今还在大牢里受苦呢!”
夏凯这话看似是对丞相夫人说的,实则是在暗示贤王妃开口。
丞相夫人能利用言语博取众人的同情,让众人站在他丞相府一方。
他贤王府为何不能?夏楚楚不过是一介庶女,丞相夫人都能演绎一出母女情深。
夏楚楚本就是贤王妃的亲女,没道理还演不好这一出母女情深的戏码。
这才是他留下贤王妃的目的所在。
人们往往都会同情弱者,丞相府先前不就是利用贾媛娇一事来笼络人心么。
如今只要他当众揭开丞相府虚假的面具。
让天下人知晓被他们所同情的贾媛娇的死其实只是丞相府所编造的谎言。
她才是那个真正心狠手辣的女子,他的女儿才是那个被人利用了的替罪羊。
才是应该被世人所同情的那个人。
夏凯脑中不断思忖着,丞相府之前利用贾媛娇一事博取了多少同情。
日后便会因为贾媛娇一事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与欺君罔上,假死栽赃,与江湖势力勾结妄图谋逆这些事比起来。
他贤王府国库那点事,当真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
只要今日他将丞相府的罪名当着众人的面坐实了,便是皇上出于各种原因。
想要顾念着与丞相府的情分,饶恕了贾怀生的欺君之罪。
也必需顾忌到世人的言论,而不得不重重惩治了丞相府。
这才是他选在此时开口的真正原因。
丞相府能利用这皇城的玉
露n,让他贤王府的主子,下人这段时间连出府都不敢。
他又为何不能利用世人,让他丞相府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如今宁燕的朝堂之上,只要丞相府的势力一倒。
凤卿岩想保住他的大好江山,能依仗的便只有他贤王府一派!
夏凯越想,心底越激荡。若非此时场合不对,他恨不得仰天长啸。
他收敛思绪,面上表情越发哀痛:“臣恳请皇上替臣做主,查明真相,还小女一个清白。”
他说着不着痕迹的撇了一侧呆愣在原地的贤王妃。
贤王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带着夏楚琪上前跪在夏凯身边。
贤王府并无嫡子,只有两个庶子,两人都尚且年幼,今日并未前来。
夏楚琪和贤王妃是贤王府除了夏凯外今日唯一前来赴宴的。
如今一家三口跪在大殿中央,倒是显得十分凄凉。
夏凯深深看了她们母女一眼,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声泪俱下道:“求陛下替臣做主,还小女一个清白,还臣的妻儿一个公道!”
夏楚琪许是有些紧张,死死抓着贤王妃妃衣袖。
贤王妃握着她的手,眸中满是疼惜。
她虽没像丞相夫人一般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但单是那眸中的神色便莫名让人有些心酸。
“听闻最近皇城里流言蜚语太盛,这贤王府的人都不敢上街了……”
“若是贤王说的是真的,那贤王府真是太可怜了……”
“说起来,那夏楚琪本就是个怕生的。
“如今看着越发的胆小了,想来也是受了此事的影响。”
“可贤王若言实在令人费解。”
“可不是,若贾府那五xiao
激e真如他所说那般是与吟风阁勾结之人。
“怎的会对自己下手,图什么呀?还平白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是,依我看呐,此事必是大有文章……”
……………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凤卿岩端坐在主位上,看了眼大殿中央跪在的贤王一家。
又转头看了看男眷席上看不清神色的丞相贾怀生。
沉思片刻,才缓缓问道:“贤王可有证据,能证明丞相府已故的五xiao
激e才是那勾结吟风阁之人。”
“自是有的。”夏凯说着,从怀中拿出早便准备好的证词。
开口道:“这乃是丞相府下人激a
an亲口所述,上面有他亲自签的名和画的押。”
他话音刚落,凤卿岩身侧的公公便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