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怀生心下稍定,贾媛娇有没有那样的的写字习惯他不知道。
沈煜宁朝他张开吐露的几个有限的的字里,其中便有“安”字。
他起初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仔细对比了信上的安字才发现有所不同。
这才大致能猜到她的安排,况且他也仔细看了这信上的内容。
贤王当真是打的一盘好算盘,竟是想利用这些信件将国库的锅甩给他丞相府。
若非是沈煜宁提醒,他还当真发现不了这字迹上的细微区别。
届时,便是他知晓这信是伪造的,也没有证据能证明。
若非要说,难不成他要实话实说,说他确实清楚贾媛娇是吟风阁的人。
但并非如贤王所说这般,她只是收了夏楚楚的钱所以才同夏楚楚有了牵扯。
她是凶手,夏楚楚是雇主。
这样一来,也相当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欺君之罪。
好在沈煜宁早有安排,只要证明了这信件有伪造的痕迹。
即便那信件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他可以让它全部真不了。
他面色好看了,夏凯面色便不好看了。
这信件其中有几封确实是他让人伪造的便是为了要将国库之事彻底与贤王府撇开。
那伪造之人仿造能力极为出色,已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那信纸他也是一张张看过,确认过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那“安”字这般小的细节,他确实想不起来是否疏忽了。
本想着皇上看了这信件定是会勃然大怒,直接下令处置了贾怀生。
没想到却是出了这封事,还偏偏让贾怀生一眼看了出来。
他面色阴沉无比,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一侧的贾怀生。
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丞相还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呵……”贾怀生冷笑一声,阴测测道:“贤王还是自求多福吧。
“一会鉴定结果出来,贤王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同圣上解释呢。”
贾怀生语气里竟显嘲讽,夏凯面上恼怒一片。
“激a
an招的可不止一两件事,本王奉劝丞相还是适合而止。
“若是将本王逼急,本王可不介意与你丞相府玉石俱焚。”
夏凯压低了声音,开口威胁道。
“屈打成招,如何算招。”贾怀生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惧。
“贤王府与丞相府并无什么太大的恩怨,只要丞相……”
夏凯求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身侧的贾怀生无情打断。
“贤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今日的所有事端不都是贤王率先挑起的么?”
贾怀生语气嘲讽,态度十分坚决。
“丞相是下定决心要去我贤王府为敌了?”夏凯沉着脸不死心道。
贾怀生面上露出几分讥讽之意,冷笑一声不再接口。
夏凯眸中神色变幻莫测,激a
an确实给他透露了不少丞相府的消息。
但时间紧迫,那些信息里的真伪他还不能确定。
所以他本不打算今日拿出来说事,如今看来只能冒点险了。
他心底不断思忖着,终是下定决心。
朝着主坐上的凤卿岩开口道:“皇上,微臣还有事启奏。”
凤卿岩闻言看他一眼,眸中神色不断变幻着测一下,一时间没有开口。
“启禀皇上,鉴定结果出来了。”
夏凯还想说什么,一旁鉴定的两位大人便率先高声道。
“如何?”凤卿岩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那开口的大臣。
“启禀皇上,这些信件虽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确实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除去丞相方才所说的‘安’字上的差,连这信所用的信纸和墨水都有所不同。”
他话音才落,身侧的另外一位大臣便接口道:“胡大人说的不错。
“这一部分信纸用的乃是扬州所来的宣纸,皇城内大部分用的都是这种纸张。
“而另一部分则是用的胡州所造的纸张所写。
“这纸张乍一看没有区别,细细看去便能发现两种纸张在思路上也有些许区别。
“不仅纸张,这所用的墨水也是有一些细微区别。
“这部分信纸所用的墨里是加了松油的,细细闻去有股松油香。
“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