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廖阳等人跟地方的衙门借了人。
北靖太子一行人在回程的路上遇刺,与安宁郡主双双摔落悬崖的一消息,不过顷刻间便四处传播开来。
武阳是在沈煜宁一行人后面启程的。
因着独身一人,快马加鞭倒也赶到了长孙景淮一行人前面。
这些天,为了赶在长孙景淮一行人前面达到北靖,他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武阳到了丰城之后,也不急着赶路,骑马入了城。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武阳将牵着的马儿交给客栈的伙计便进了大厅。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大厅内伺候的店小二见着他进来,热情的上前招呼。
“一间上好的厢房,备好热水我要沐浴,另外,再上几道好菜。”
武阳随手摸出一锭银子丢给身侧的店小二:“多的是爷赏的。”
“谢谢爷,谢谢爷,爷楼上请。”小二难得见这般大方的主,态度越发的殷勤起来。
小二点头哈腰,武阳抬脚正要上楼,却是听到大厅内有议论声传来。
“这吟风阁也着实胆大,居然敢刺杀北靖太子。”
“可不是,现在城里都闹疯了,满城的官兵皆是去山里寻人去了。”
“听说坠了崖,那断崖那般高,哪里还能有命活着。”
“这偏偏还是在我们宁燕出的事,若是北靖问起罪来,只怕我们宁燕也难以交代。”
“正是如此,一国太子,还有一个郡主,这要是都折在我们宁燕,只怕北靖不会善罢甘休。”
“那沈家老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可不是,听闻沈家那嫡长子也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还不止呢。”有人闻言也连忙接口道:“此事可没那么简单。”
“哦?”一群人闻言连忙开口道:“依着你和县太爷的关系,定是知道nei
mu,快说说,快说说。”
那人轻咳一声,故意卖弄片刻。
这才开口道:“之前贤王府一事,你们都应该都知晓吧。”
“那是自然,此事闹得极大,我们这也不算什么穷乡僻壤自然能收到消息。”
“此事莫不是还与贤王府有关?”
“可贤王府都被抄家了。”
众人惊疑不定,先前听说北靖那郡主在宁燕几次遇险,皆是贤王府的千金指使。
可如今贤王府都没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操控此事。
“非也,非也。”那人买个关子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不是贤王府,是丞相府……”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楼梯上的武阳听得不甚清晰,却也断断续续收入耳中。
“客官,楼上……”
店小二见武阳止步不前,出言小声提醒道。
“我问你,他们所言可真?北靖太子和郡主当真遇害了。”
“自是真的,就坠落城外头那断崖下,现在满场的官兵都派出去找人了。
“这城里都乱了套了,客官出门还得注意安全才行。”
武阳面色沉重,冲他摆摆手,只道:“我知道了,我在大厅用膳即可。”
说落,便转身走了楼梯,在议论不止的几人不远处坐下。
“此话当真?真是贾府那死了的五xiao
激e!”
“如此一来,那贤王所言岂不都是真的,那丞相府果真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那都是好的,如今可还是带了一个勾结江湖势力刺杀他国太子的罪名呢。”
“这般情况看来,若是北追究起来,只怕丞相府是不能善了。”
“如此说来,那贤王所言岂不是真的,那贤王府岂不是凭白受了冤枉?”
“嘘!”那人话音一落,周围人便连忙捂住他的嘴。
“你瞎说什么呢,贤王府的罪名还是圣上亲手下的旨意。圣上圣明,怎可能有冤情!”
“可是,那丞相府的五xiao
激e确实……”
“你还敢说!”那人连声打断:“你自己想死可别拖累了我们啊!”
“圣上说谁有罪,那谁就有罪,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懂么。”
武阳听到此处已经坐不住了,方才听到沈煜宁和长孙景淮坠崖一事。
他虽心里惋惜,但也生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