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内因着太子府一事而人心惶惶。
丞相府内。
江韵看上去也有些心神不宁,不停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外头脚步声响起,江韵连忙转过头,朝着刚刚踏进来的丫鬟问道:“怎么样了,可打听到消息了?”
许是走的急,丫鬟气息微微有些不稳,面上带了些许薄汗。
此时闻言,稍稍平复了些许气息,连忙摇头道:“xiao
激e,如今太子府戒备森严。
“连府内的下人都不让出府,奴婢实在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江韵面上一恼,呵斥道:“废物!打听不到消息你回来做甚,还不快出去继续……”
“是,xiao
激e。只是……”那丫鬟有些怯懦的垂下头,面上有些欲言又止。
她有些犹犹豫豫不敢开口,江韵本就心烦,此时见状更是烦闷。
冷声呵斥道:“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
丫鬟一个激灵,连忙道:“xiao
激e,外头的人都说太子这次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xiao
激e,若是太子他……我们这般打探消息被人看了去,岂不是……”
“胡说八道!”江韵连声打断:“太子他洪福齐天,怎的会.……怎的会.……”
江韵话头一顿,那不祥的话实在有些说不下去,可是她心底此时却是不安极了。
自打太子回京那一日,她在街头匆匆一撇。
少年那一抹鲜红的身影便直接刻在了她的心底。
可惜太子回京不久便奉命出使了宁燕,如今有带伤而归,更是命悬一线。
“不行,我这就去找娘,我得想办法去太子府看看才行。”
“xiao
激e万万不可。”那丫鬟连忙阻止道:“若是夫人知道了xiao
激e的心思……定是会勃然大怒……”
江韵想想自家母亲的性子,一时间也有些犹豫,蹙眉不语。
“怎么会这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了伤呢……”江韵面上哀切。
那丫鬟面上犹豫了几分,低声道:“听闻太子遇刺,是因为安宁郡主。
“听说当初在宁燕,便有吟风阁的的刺客行刺安宁郡主……”
“沈煜宁!”
江韵闻言面色陡然变得阴沉,咬牙道:“我就说殿下好端端的怎会遇刺。
“原来是受了沈煜宁的牵连,她可当真是个灾星啊!”
“克死生母,如今又连累殿下重伤,果真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江韵说着,似想到什么,眸光微闪,看了一侧的丫鬟一眼。
低声道:“你附耳过来,我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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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朝中诸位大臣如此猜测,议论太子府的情况。
尚书林茂才对此事都一直闭口不谈,似乎没有丝毫好奇。
今日天不错,尚书府的后院内一片安宁。
书房大门微微敞开着,露出里头梨花木大案的一角。
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林茂才正伏在案前练字。
他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留着两撇八字胡,瞧着面上十分和气。
书房门微微敞开着,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在外响起。
“老爷,五皇子来了。”管家话音才落,那头长孙景元已踏进屋内。
林茂才并未抬头,只专注着手下的字帖。
长孙景元见状也没有开口,踱步走向一侧榻上放着的棋盘边。
捏起棋盘中的一枚棋子,随手把玩着。
待林茂才手下的那一帖字收了尾。
这才抬头看向来人,笑道:“殿下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他话说间,已从书桌前走至长孙景元对面对下。
长孙景元将手中把玩着的棋子扣下,笑盈盈道:“来一局?外祖父似乎很久不曾与我对弈了。”
林茂才看他一眼,转头朝着沏茶水的下人道:“都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下人应声退下。
知晓两人定不是单纯下棋这般简单,管家十分有眼色的将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