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骥语气里尽是讨好,生怕长孙景淮一生气真让人将他打晕了送回云中去。
毕竟长孙景淮这人实在是无情又心黑,冉子骥此时也不敢再多同他讨价还价。
寻了个机会便匆匆退了出去,再呆下去,一月就快成半年了,他实在是怕了。
况且既然免不了要进沼狱,那他还是事先准备好一些必要的东西为好。
廖阳看着冉子骥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叹息一声。
有时候觉得冉子骥其实也挺聪明,可有时候怎么这脑子就是少根筋呢。
时至今日,冉子骥都没理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进沼狱。
好在冉子骥脸皮足够厚,该认怂时候绝不硬撑,因此倒也躲过不责罚。
廖阳偷偷撇了眼自家主子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心底暗暗下了决心。
他得找个机会侧面提醒提醒冉子骥,省的他脑子缺根筋。
老是拿着自家主子心智不全时候的时候说事,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惹得主子心烦不说,自己也讨不了好。
他这边想的出神,一侧的长孙景淮却是率先开口道:“近日朝中有何动静。”
廖阳连忙收敛思绪,事无巨细的将朝着大小事项一一告知。
“五皇子先前还一直派人四处打探主子的消息。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去了趟尚书府便没什么动作了。”
长孙景淮闻言冷笑一声,挑眉道:“不必管他,林家的底细查不出来了么?”
“还在查。”提起此事廖阳面上也严肃了些,开口道:“林尚书一直十分谨慎。
“做事滴水不漏。若非之前林家派了人连夜刺杀安宁郡主。
“我们得人还寻不到入口差,也压根发现不了林家竟是私养了那么多暗卫。”
听他提起沈煜宁,长孙景淮面上神色也不自觉温和了些。
想到之前,沈煜宁才听闻他毒解了的消息,便连夜过府来看他。
长孙景淮自觉的心情莫名有些飞扬,嘴角不自觉开始上扬。
只是可惜那时他睡着了,沈煜宁也没叫醒他,两人也没说上话。
廖阳撇他一眼,想到冉子骥的下场,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自家主子如今那‘少女怀春’的模样。
他似想到什么,犹豫片刻道:“对了主子,近日也不知从何处流传出来一些谣言。
“是有关安宁郡主和主子的,说.……说安宁郡主她.……”
廖阳想着传言那些话,再想想沈煜宁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地位,一时间有些不敢开口。
“说了什么?”长孙景淮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定不是什么好话。
面上稍稍冷了几分,低声道:“传闻说了什么,你如实道来。”
“说……说郡主乃是灾星降世,生出便克死生母,而后克死府中跟她亲近的姨娘。
“如今连主子也是因着去宁燕一路与安宁郡主同行,这才受了郡主牵连受了伤……”
“还有么?”长孙景淮语调平平,听不出喜怒,廖阳闻言却是心底一凛。
连忙道:“没了,这话才刚传出不久,因着涉及了主子属下才会知晓。
“刚一收到消息,属下便已经派人压了下去,所以也并未传开来。”
“嗯。”长孙景淮对此倒是十分满意,微微颔首冷然道:“三日之内找到幕后之人。”
“是,主子。”
“不是要派人去接沈煜宁过来?”他抬头看了廖阳一眼,眸子意思不言而喻。
廖阳有些汗颜,低声道:“安宁郡主如今不在将军府。”
长孙景淮闻言微微蹙起眉,抬头看向他,眼底带了几分疑惑。
廖阳如实道:“今日一早风影便传了消息回来,说安宁郡主今日同沈家众人还有五皇子一同去了常青湖踏青。”
闻言长孙景淮面上神色莫名,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喃喃道:“长孙景元?”
他语气轻柔,周围冷气却是瞬间提了一个度,廖阳莫名觉得有些压力。
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连忙道:“沈家两个公子和君少爷也同行的。”
长孙景淮没有接话,冷笑一声,转头道:“我昏迷了这么久,想来母后也是担心坏了。明日你便进宫,请母后过来一趟。”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命在旦夕……”
“是,主子!”廖阳虽不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