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元心底十分清楚皇后举办此次宴会的目的,也一直关注着此事。
而皇后在宴请的这么多个女子中,偏偏只召见了沈煜宁。
对其他人都没有一言半语,那便说明皇后是看中了沈煜宁。
如此一来,让长孙景元如何能相信皇后单独召见沈煜宁。
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夸赞她佛经抄写的工整,而没有旁的意思。
在长孙景元看来,若是皇后当真看中了想让沈煜宁来替长孙景淮冲喜。
那这次召见她,定是为了先同她通通气的,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不管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毕竟沈煜宁的身份摆在那。
为避免后面一系列的麻烦,皇后定是不会贸贸然的直接请旨赐婚的。
若是她率哄着沈煜宁自己答应了这桩婚事,再去开口去求这一道圣旨,那一切便会简单的多,也顺理成章很多。
可如今看沈煜宁的样子,却又真的像是对“冲喜”一事一无所知。
似乎皇后召见她,当真就只是因为她经书抄写的不错一般,并没有旁的意思。
看着沈煜宁平静的面色,长孙景元如今也有些怀疑。
莫不是当真是自己想岔了,皇后召见沈煜宁便只是因为她经书抄写的不错?
毕竟,在长孙景元看来,只要皇后张口向沈煜宁提了此事。
那此时沈煜宁心底定是十分无助的。任凭皇后如何巧舌如簧。
沈煜宁但凡知晓皇后的心思,也定是会惶恐万分。
毕竟这冲喜一事,很有可能会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这对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难以接受。
任凭沈煜宁往日里再如何稳重,也不可能在面对这等事时波澜不惊。
长孙景元绝不相信沈煜宁若是真的知晓自己会去给长孙景淮冲喜还这般沉得住气。
可沈煜宁此时的表现实在太过平静,看不出丝毫慌乱。
一时间长孙景元也有些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能安慰自己,或许皇后召见沈煜宁当真并未提及冲喜一事。
任凭长孙景元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沈煜宁会心甘情愿给长孙景淮冲喜。
而他一直所担心的也是沈煜宁因着一时惶恐而被迫听信了皇后的话应承下此事。
所以他才赶着在此时拦下沈煜宁,想着倘若皇后当真威逼利诱了沈煜宁,那她此时定是十分茫然无助的。
这个时候他的出现,他的安慰,定是能赢得美人芳心,让沈煜宁对他有所依赖。
如此,沈煜宁便会将他当做救命的稻草,紧抓着不放。
届时,只要沈煜宁心甘情愿嫁入五皇子,他便是拼着引起他父皇怀疑的威胁,也定会抢在皇后前头去请这一道赐婚的圣旨。
可如今这一切却是与他预想的偏差甚大,皇后并未提及冲喜一事。
长孙景元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试探道:“母后召见郡主只说了经书一事么?
“郡主再好好想想,母后她是否有提及旁的什么事?”
他努力做出一副全然为他人着想的模样,面上带着些许温和的笑意。
柔声道:“我没有旁的意思,郡主也无需担心,我只是出于好心,郡主若是有什么难言之……”
“五皇子突然拦我去路,又屏退左右究竟想说什么?”
不等长孙景元话落,这头沈煜宁便率先打断道:“小女愚笨,实在有些听不懂五皇子话中的意思。”
沈煜宁看他一眼,微微蹙起眉,道:“皇后娘娘得高人指点。
“今日宴请众小姐,乃是为太子殿下祈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承蒙娘娘错爱觉得我经书抄写的不错。便寻了我过去所说了几句话。
“这本也是正常,可这般简单的事情,怎的在五皇子眼里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了一般?
“我倒是十分好奇五皇子为何对娘娘召见我这般感兴趣
“五皇子又为何这般笃定皇后娘娘召见我应当是为了旁的事?”
“安宁郡主说笑了。”
沈煜宁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长孙景元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他心底也十分憋屈,此时却是强忍着怒火,笑道:“郡主误会了。
“本皇子只是听闻母后召见了郡主,以为是有什么要事,才多嘴问一句。
“如今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