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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不知何时亮起了明晃晃的宫灯。
一盏接一盏,将整个太子府的后院尽数点亮。
长孙景淮的面容在这满院灯光的照映下,忽隐忽现,俊美异常。
不等沈煜宁多想,长孙景淮便率先道:“走吧,趁着今日还未过完,带你去看看你的生辰礼。”
“生辰礼?”沈煜宁有些发懵,方才不是已经送了么?
那满院的萤火虫,亦如之前在宁燕时所送的一般。
“同样的礼物怎可送两次。”长孙景淮挑眉道:“我是那般不思进取的人么?”
沈煜宁:“……”
不思进取是这般用的么?
不等她纠结,长孙景淮便已拦着她的腰身落下院郑
太子府的院落极大,那成群结队的萤火虫还不断在半空飞舞。
只是因着燃疗,倒是不如方才壮阔了。
这灯点的不少,将这院中的一草一木都照的清楚。
沈煜宁面上蓦的有些发烫,这灯点的迅速,不过片刻便已全部点亮。
如此来,这院中岂不是一直有人在旁候着,且人数还不多。
那方才她与长孙景淮……岂不是……
“你没事吧,怎的脸突然那么红?”
长孙景淮一转头便看见她红着脸盯着那悬挂在廊上的宫灯发楞。
再一细看,便只见她身上只随意披了件薄外套。
心底也有些自责,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到,见了人便急匆匆将人带了过来。
虽如今已经盛夏,可这夜里风大,一路飞檐走壁莫不是着凉了?
他眼底有些担忧,伸手探一探她的额间,微微蹙起眉,好似是有些烫,但也不像是发热。
“来人。”他低声唤了一声。
瞬间便有一身着黑衣的人跪倒在两人面前低声道:“主子。”
“去取件披风过来。”长孙景淮吩咐道。
“是。”黑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沈煜宁心底的猜测得了证实,只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
偏长孙景淮丝毫不知她此时的窘迫只觉得她面上更热了些。
正欲开口,便被沈煜宁佛开了手。
“我没事。”沈煜宁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道:“没发热也没生病,只是觉得有些热罢了。”
罢,也不给长孙景淮多问的机会,便移开话题道:“你的生辰礼在哪?”
长孙景淮方才是关心则乱,此时见她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微微一想便也回过神来。
既不是着凉,那莫不是害羞了?
见沈煜宁装模作样四处打量就是不敢看他,长孙景淮心底更加确定了几分。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方才实在有些愚钝。
只是,沈煜宁这害羞的模样,还当真是出人意料的可爱呢。
长孙景淮本想逗逗她,但那奉命去取披风的下属却是不合时夷又出现了。
长孙景淮看着他手中的披风,伸手接过,神色莫名的看他一眼便没有下文了。
那黑衣人,被他看的心惊,见他没有旁的吩咐也不敢多留,瞬间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不是真的着凉的,但预防着总是没错的。
长孙景淮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系好,也收了打趣的心思,只拉过她的手道:“跟我来。”
两人踏着月光,一路朝着后院假山旁的凉亭内走去。
进了凉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亭子已经做好的孔明灯。
一盏接一盏,放了一整个凉亭。
长孙景淮随手拿起一盏递在她手上,笑道:“我怕你心愿太多,便随手多做了几个。”
“都是你做的?”沈煜宁有些不敢相信。
这人前几不是都不再帝京的,哪来的时候做这些。
“送你的生辰礼,怎可假他人之手。”
半响只轻声道:“谢谢。”
他笑容明媚,沈煜宁只觉得心底发烫。
长孙景淮笑道:“快些写心愿吧,一会我们将他们都放了。
“既然是我亲手所制,那定是能让你称心如愿。”
沈煜宁点点头,提着裙角进了凉亭。
桌上备好的笔墨,她笑道:“我可没那么多心愿,这灯这般多,不若一起写吧。”
长孙景淮笑笑,也没有拒绝。
这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