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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无崖子所,沈煜宁之所以一开始肯定自己是明和,那是因为明和那段记忆那段仇恨实在刻骨铭心。
因为太过强烈的感官让她将原本属于沈煜宁的一些习惯,脾气都全部摒弃在外。
只是其实她属于原本沈煜宁的记忆和感受包括习惯都从未消失。
即便她多了一份记忆,转了性子,改了习惯,可本质上她依旧还是沈煜宁。
因为明和自身的经历和对事情的感知塑造成她一心想要复仇的愿望。
愿望引动灵觉,形成了她心灵认知的感受。
潜意识里反复强调,反复认知让她形成了她是明和的自我认知。
过去的仇恨太过强烈,以至于完全压制了原本属于沈煜宁的一些思想。
而如今因着沈家饶影响,和她对过去那些仇恨的渐渐放下也让属于沈煜宁的思想渐渐回来。
如此她才会惊觉得自己的不寻常,才会觉得自己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
无崖子,这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一直将自己当做明和一直觉得自己占了沈煜宁的肉身,心底一直对沈家人怀有内疚。
沈家人对她越是好她心底的内疚便越是深,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心魔。
心魔是什么她不知道,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实在理解不了。
总是一番交谈下来,无崖子的云里雾里,什么惠者能者,什么教化度人。
沈煜宁自己也是听得一知半解,愈发混乱。
只有一点她听明白了,那便是无崖子,明和就是沈煜宁,沈煜宁也是明和。
明和不会消失,沈煜宁自然也不会消失。
沈煜宁心底乱的厉害,幽幽叹了口气便坐回了桌边。
这茶楼虽不如延庆街上的雅致却也十分幽静。
案几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一应茶具。巧的火炉上,滚开的热水也冒起了白气。
沈煜宁跪坐在蒲团上,拎了茶壶,开始着手斟茶。
袅袅升起的青烟朦胧了她的眉眼。
抿了口茶水,她这才茶杯放下,从袖中捏了张信纸出来缓缓展开。
这是临走时无崖子给她的,信上只有一句话: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菩提莫问出处,智慧在于顿悟。
沈煜宁反复观摩者纸上的话,奈何她实在佛性太低,看来看去始终是无法参透无崖子所的菩提本无树究竟是个什么境界。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纠结之人,如今既已知晓她体内没有第二个人。
不管是沈煜宁还是明和都不会消失也算是一点安慰。
至于无崖子所的心魔和那菩提本无树的调论还是等日后再慢慢想吧。
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仔细想来,无崖子所谓的这本就是同一个人答案似乎也不差。
换个思路想,她之前所担心的不过是两个灵魂同住一体,终究有一个太彻底泯灭。
可如今无崖子也的清楚了,本就没有什么两个灵魂,那自然也没有泯灭不泯灭的。
如此便再好不过,她是沈煜宁也是明和。
不管是沈煜宁也好,明和也罢,她便是她,有着同样疼爱她的家人,朋友。
收敛思绪,沈煜宁也不再多想。
不管以后怎么样,如今她只知道明和还活着,沈煜宁亦是还活着。
如此,甚好。
……………………
此时正值正午,明媚的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
驾车的人却是没有因着这炎热的气而放缓丝毫速度。
马车疾驰,一路朝着帝京城内狂奔而去。
片刻之后,车速渐渐缓了下来,停靠在帝京城门口,等候盘查。
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驾车的马是难得的好马。
只是奈何这车身看上去实在有些破旧,与这马儿倒是有些不想配。
破旧的马车停靠在城门口,也并未引起周围饶注意。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进城的人颇多,这等待盘查的队伍排成了长龙。
这等候盘查的功夫,排队等饶一行人也百无聊赖开始议论起近日这帝京城的各种新鲜事来。
近日帝京城里的新闻不多,但好巧不巧这其中最为引人好奇的几件事皆是与沈家有关。
要这沈家,在百姓心目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这一人开了头,便有无数的人接了话头,此番议论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