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淮看着她没有说话,沈煜宁袖中的手紧了紧。
咬牙开口道:“你过去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么,现在我便告诉你。”
屋内寂静一片,外头耀目的阳光洒在木格子窗上,映出点点光斑。
长孙景淮静静看了她半响,只笑道:“你若现在不想说,就不……”
非是不想,先前只是不敢。
这句话沈煜宁没有说出口,只打断道:“过去不想,但我现在想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素来高傲的长孙景淮竟是会对她说出那般不自信的话。
师傅说的对,两个人既已决心要在一起,那能坦诚相待便是最基本的。
总归都是要说的,或早或晚,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先前便是因着她的不坦诚才让长孙景淮蓦的生出些不自信的想法。
这是她的错,既然如今已经意识到了,那该说的自也是要说清楚了。
若长孙骥淮知晓了真相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她,那该端的还是应当趁早决断才行。
再这般拖下去,到最后对谁都不好。
想清楚了这些,沈煜宁也不再犹豫,看向他的神色坚定了些。
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记得当初与你结盟时,你曾问我与鬼医是何关系。
“也曾说过,世人皆知鬼医名下女弟子仅有一人,那便是已经亡故的离国公主君离夏。”
一开了口,沈煜宁显然没有给长孙景淮的开口询问的机会。
她语气虽不显焦急,但是语速颇快,吐字清晰道:“离国公主封号明和。
“虽是生与皇室,可却从未被那宫门高墙给束缚过,因着她父皇偏爱她母亲。
“连带着对她和弟弟也是万般宠爱,但凡是她想要,便是那天上的月也恨不得差人给她摘下。
“明和前半生十分顺遂,虽没有生母,但她有一个对她疼爱有佳的父皇还有一个懂事可人的弟弟。
“后来还拜得名满天下的鬼医为师,作为鬼医门下最小的弟子,众多师兄素来偏爱与她。
“从小到达,所遇之人皆是良善之辈,也算是十分圆满。
“十五岁时,明和与其师兄在沼泽地内救下一个被困的和尚。
“和尚曾言她有大劫将至,可彼时明和并不信佛,对和尚的话也不过听之一笑。
“日子一天天过,果然从未发生过和尚所说的大劫之事。
“莫说什么大劫,在她这顺遂的人生中便是连些许挫折都少有。
“时间一晃而逝,明和跟随鬼医学医已有多年,一手医术不说出神入化却也算是登堂入室。
“因着是鬼医名下唯一的女弟子,世人对她也颇为尊崇,明和也依着鬼医的教导,四处行医救人。”
“十六岁时明和外出采药带回一个垂死之人,名唤云京默!”
沈煜宁说着微微顿了顿,她语气轻飘飘的,似乎仅仅只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与自己毫无干系。
长孙景淮看着她面上的神色,莫名的便有些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结果他都已经猜到,这过程如何他并不想让她再去回顾一遍。
“沈……”
“你听我说完。”沈煜宁坚定道:“让我说完。”
长孙景淮顿时便泄了气,垂下眸去不再言语。
沈煜宁定了定继续道:“那人受伤颇重,她将人安置在师傅的茅屋里。
“靠着她那蹩脚的医术,只能勉强吊着一口气,好在鬼医回来的及时,费心费力终是将人救了回来。
“这本也不过是件寻常之事,明和也并未多放在心上。”
“只有一日明和上山采药,不慎落水,临死之际,那刚捡回一条命的青年便如同天神一般跳入湖中将她救回。
“明和留住了性命,可那人刚捡回来的命却是差点又丢了。
“他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半年,因着愧疚,照顾之事也一直是明和亲力亲为。”
“她曾以为那就是和尚口中所谓的劫,那救她之人便是她的命定之人。
“病好之后,云京墨顺理成章的就成了离国的驸马。”
“即便最初有师傅和父皇再三劝阻。说投眼里薄凉,对她亦是无情。
“可明个却是偏执的认为他只是为人冷清了些,可他既能舍身救她,那心底必定是有她的又怎会无情。
“成婚之后,云京墨说想入朝为官,明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