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杀。”
看到这两个字,莫凡全身冰凉汗毛倒立,心是一颤。
虽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他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与他紧紧绑在了一起。
只是他内心还不太愿意相信这一切。
毕竟腰牌背面那些文字所诉,实在是骇人听闻。
死灵、任务、冤魂、尸傀、魂分、魂盘,以及最后的抹杀,这传闻传记上都不可能写出来的东西。
现在就这么出现在了一块巴掌大的腰牌上。
兽油灯下莫凡似剑般锋利的眉宇,第一次变的弯曲起来。
他在思索,腰牌背面上的那些文字,到底是真是假。
如是真,十天内他必须把上面的那两个任务完成,否者魂分为零,他就会被抹杀。
如是假,这块腰牌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所经历的那些又作何解释。
而时间就在这样中缓缓流逝着,夜是愈来愈深,忽闪的兽油灯也不知道何时燃完了生命。
使本来就漆黑的夜,变的更是如嗜人的深渊一样。
看之一眼望不到底,听之如有怪兽蛰伏在其里,闻之有死亡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黑暗中,针落可闻的厢房内,莫凡还静静的坐在柳木桌前。
只是此刻的他汗如雨下,衣服就如刚从水里捞出一样,整个都湿透了。
因为就在灯灭时,屋外渐起的风中,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
听声音是个女子,清脆莞尔,芳华应该在二十出头。
只是这哭声有点奇怪,忽远忽近,咋一听好像就在门外,但在仔细一听,又好像离着很远。
最关键这哭声很奇特,不是死了人那种哭丧,也不是心里有委屈的那种伤心。
它就如午夜孤独的狼仰望明月时嚎叫出来那样。
似孤独,似寂寞,又好似一种召唤。
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本来忽远忽近的,可就当天上的明月往下坠了几分时。
哭声突然戛然而止。
然而月光下,透过窗户莫凡却看到厢房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看到这个身影,坐在柳木桌前的他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腰牌的变化让他已经恐恐不安了,现在更是如此。
他不晓得门外那个身影,到底是人还是传闻里吸人阳气,食人血肉的冤魂鬼怪。
要是前者,深夜来到魂庙,十有八九是那些人派来杀他的。
如果是后者,他没去想,也不想去想。
时间流逝,大概有一炷香时间,一直站在屋外那个身影突然就消失了。
看到这种情况,坐在柳木桌前的莫凡是重重舒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到放松下来,魂庙外骤然传来一声“救命啊!”
听到求救,他下意思抽出放在桌上的长刀,起身就来到了门前,想要出去救人。
只是当他的手放到门闩上时,脑海里猛然浮现出萧叔对他说的话。
“夜晚不管屋外发生什么,即使有人敲门,有人求救,或者是其它事情,总之都不要去理会,也不能冒然走出自己的屋子。”
想到萧叔的话,又联想到之前的哭声,莫凡是冷汗直流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就上了当。
说来也怪,魂庙外传来的救命声,只喊了一声就没了音。
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了。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迈步回到桌前坐下,此时他脑海是一片混乱。
原本以为传闻中的鬼怪,是人们自己幻想出来吓人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可能都是真实的。
加上魂牌的变化,以及魂牌上那些文字,他不得不信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一些未知的东西。
要不然内城为什么要禁止普通人走出墙内和登上那道墙。
以前他询问过走出那道墙,并且安然回来的父母,墙外世界是什么模样。
母亲没有回他,一向天地崩于眼前都不乱的父亲,当时语气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如果这个世界有地狱,那就是墙外。”
虽说直到此时他还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敢肯定他父母一定见过鬼怪这些东西。
想到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
没有人敢报生的希望了,只有他心中还存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