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跨院,张风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喃喃自语道:“闫苍风究竟会去哪里呢?他千里迢迢来到万剑城,定是为了追寻师兄司空一剑的下落。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必然会向天剑宗打听消息。”想到这里,张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决定立即前往望月楼,那里是天剑宗在万剑城的据点,或许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当他匆匆赶到望月楼时,却意外地遇见了叶之秋。这位天剑宗的青年才俊,正站在门口,似乎刚刚送完一位贵客。见到张风,叶之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笑容,他打趣道:“张兄,你还是来迟了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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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莫非闫苍风刚刚来过?”
叶之秋点了点头,笑道:“正是,他来找我打听一些事情。说来也怪,青云宗也有人失踪了,而他偏偏来找我这个天剑宗的人询问。青云山与万剑城相隔千里之遥,青云宗的事情,我们天剑宗又怎会知晓呢?”
张风心中暗自思量,闫苍风此举必有深意。他急切地问道:“那你可知他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叶之秋微微一笑,说道:“他回天香楼去了。我们已经约定好,午后我会去回拜他。”
张风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多言,身形一闪,已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街角。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闫苍风,解开这一切谜团。张风疾步穿越那熟悉而又略显幽深的走廊,心中满是对时间的紧迫感与对未知危险的警惕。他深知,每一次的犹豫都可能成为无法挽回的遗憾,因此,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与命运赛跑。终于,他来到了那扇半掩的门前,跨院的宁静与屋内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在他心头升起。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茶香与空气的凝滞感交织在一起,迎面而来。窗棂半开,微风拂过,却似乎无法吹散室内的沉重。一位身着道袍,乌簪高髻的枯瘦道人静静地坐在窗边,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寂寥。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空茶壶,壶嘴朝下,仿佛还在做着那无意义的沏茶动作,而壶中早已空空如也,茶水顺着壶嘴缓缓滴落,染湿了桌面,又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的衣襟。
张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庆幸自己及时赶到的释然,也有对眼前这一幕的深深忧虑。他轻声呢喃,仿佛在对自己承诺:“我总算是及时赶来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在我面前再次夺走他。”
他抱拳行礼,声音虽不高亢,却充满了诚挚与坚定:“屋里的可是闫苍风道长么?在下张风,有要事相商。”然而,他的呼唤如同石沉大海,闫苍风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周围的一切浑然未觉。
张风心中暗自苦笑,这位专情道人,或许正沉浸在那段由传音玉符引发的往事之中,无法自拔。他想象着那玉符中女子温柔的话语,以及它们如何在闫苍风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但此刻,显然不是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唤醒闫苍风,告诉他即将到来的危险。
于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前,提高了音量:“道长,在下此来,实则是为了寻找您的师兄司空一剑的下落……”话未说完,他的目光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那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茶壶,不知何时竟已倒出了“茶水”,只不过这“茶水”其实是茶壶底部残留的最后一滴,此刻正沿着桌沿缓缓流淌,最终汇聚成一滩水渍,浸湿了闫苍风的衣袍。
张风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猛地伸手一拍闫苍风的肩头,试图唤醒他,然而,这一拍之下,闫苍风的身体竟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直直地向后倒去。他倒下的姿势异常古怪,双腿依然保持着弯曲的坐姿,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张风大惊失色,连忙飞身跃入屋内,将闫苍风扶起。然而,当他触碰到闫苍风的身体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闫苍风的四肢已经冰凉,呼吸早已停止,胸前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显然,他早已在无声无息中遭遇了毒手。
张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无法相信,这位名满北漠的剑客,竟会如此轻易地被人杀害。他仔细检查着闫苍风的伤口,发现那是暗器穿胸的致命伤,手法之精准,力量之强大,都让他不寒而栗。手法与杀死澹台明月的如出一辙,更令他震惊的是,闫苍风在被杀时,竟然连手中的茶壶都未能震落,这足以说明凶手的武功之高,已经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境界。
张风紧咬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