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感受到一旁顾清欢那怨毒的目光,她不在意地笑了笑,只盼着今日的顾清欢,可别让她失望才好啊。
“沈姝,我的礼物呢?”
心情变好的谢承玉不忘向沈姝讨要礼物。
沈姝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喏,给你的。”
谢承玉接过,当场便要打开。
前世,沈姝送他的礼物,他未曾放在心上,收了便随手扔到库房,也从未打开过,所以并不知沈姝送了他什么。
后来沈姝死后,他又命人将她的东西,都一一销毁,以至于那份礼物时至今日,他都不曾知晓到底是何物。
如今再收一次,他自是充满了期待。
然而当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折扇后,不由得一愣。
顾清欢见到沈姝送的这礼物,当即笑出声来,“噗,沈姝,你这送的什么?”
旁人听了,也凑过来看,见是把寒酸的折扇,不由道:“这礼物未免也太上不得台面了吧。”
“沈家竟已落魄至此?一份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了?”
沈芸和沈落方一踏进前院,就听到众人在议论沈家,当得知是因为沈姝送给世子爷的礼物太过寒酸,才引来非议时,二人顿觉脸上臊得慌,恨不得刚来就走。
听得旁人这般议论沈姝,裴渊蹙了蹙眉,便将自己备的礼也呈上。
裴渊备的礼,只是一本难求的古籍。
在读书人眼里,是贵重之物,在这群王孙贵族眼里,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一时间,对裴渊的嘲笑声盖过了沈姝的,只道是哪来的穷书生,怎会来世子爷的冠礼,这里是他该来的地方吗?
听到这些放肆的言语,谢承玉回过神来,他一手握着扇子,一手攥着古籍,眉宇间布满了阴沉之色。
旁人以为谢承玉是被这两份寒酸的礼物气到了,却未想,下一瞬就听谢承玉道:“这二份礼,本世子都很喜欢。”
他打开折扇,唇角勾起一抹如遇春风的笑意。
“沈三姑娘送的礼,我定当好好珍藏。”
珍藏?
沈姝面上含笑:“世子爷喜欢就好。”
心底却冷哼一声。
要不是她知晓,前世她精心送的那份礼物,被他随手扔进库房,永无天日后,她还真会信了。
那时,她花费了好几个日夜,亲手做了一盏琉璃夜灯赠他,灯上的每一面,都画着不同的风景,虽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件,却是她的心血之作。
而今她送给谢承玉的,不过是一把几个铜板买回来的破折扇。
那样用尽心思的礼物,他不配再得到。
谢承玉并不知前世的他错过了什么,虽对沈姝送他折扇很是不解,却仍是笑着收下。
这是重生以来,沈姝送他的第一份礼。
在旁人看来寒酸,在他看来,却只觉份量千金重。
而裴渊,是他的知己好友,亦是他当年在宿州办差遇险时,救他于危难中的恩人,虽他们在沈姝的事上有过争执,但也不意味着旁人能随意诋毁他。
谢承玉看向周遭人,向他们介绍道:“裴渊,乃本世子的至交好友,日后见了他便如同见了本世子,不得无礼。”
闻言,众人纷纷噤声。
再也不敢嘲笑沈姝和裴渊。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二人同谢小世子十分熟稔,而世子也愿意在众人面前维护他们,可见情谊深厚。
一番吵闹过后,宾客们皆已入席就座,冠礼正式开始。
沈姝坐在下面,看着谢承玉受冠赐字,这样的场面,她前世已经历过一次,早已兴趣缺缺,她的心思都飘到了裴渊身上。
只盼着顾清欢快些动手才好。
而谢承玉则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沈姝,面上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
今日的他这般俊朗夺目,定是让沈姝十分喜欢。
待加冠礼完成后,侯府设酒宴招待宾客,宴会上,谢承玉端着酒杯一一敬酒致谢。
沈姝则坐在女眷那一桌,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
因今日侯府宾客众多,翠香也被调来前院帮忙,只见她端着一壶酒走上前来,给沈姝倒酒。
沈姝同她使了一个眼色,翠香又去了裴渊坐着的那一桌,给裴渊倒酒。
顾清欢命翠香在给沈姝和裴渊的酒杯里下了药,只等着他们二人喝醉后,药效发作,便能让他们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