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玉蹙着眉,看向云雁道:“公主,下次请不要再私自出宫了。”
云雁撅了噘嘴,“宫里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外面有趣些,谢大人,你是不知道我今日遇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
谢承玉对她口中的所谓有趣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只知这位任性的云雁公主私自出宫,便惹得皇城大乱,且以她那有些恶趣味的性子,定是会生出许多祸端来。
比如那沈河。
不长眼地冲撞了云雁公主,日后怕是不仅仕途要废了,人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出来都是问题。
“请随下官回宫吧。”
一驾马车停在二人身侧,谢承玉便牵过缰绳,请云雁上车。
云雁在上车前,那双狐狸般的眼眸不由狡黠地转了转,她朝谢承玉问道:“谢大人,你可认识一位裴姓的公子?”
裴姓?
谢承玉看了云雁一眼,“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问问。”
“大周朝裴姓的男子数不胜数,不知公主口中的裴公子又是指的哪位。”
谢承玉自然认识一位姓裴的,但他没必要同云雁说。
云雁被他这冷冰冰的态度弄得有些兴趣缺缺,“谢大人,可有人说过你很无趣?”
“不曾。”
云雁不愿再与他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谢承玉见状,便也跟着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人,一路浩浩荡荡地回了宫。
……
沈河出事没多久,消息就传回了沈家。
江氏听闻此事,脸色煞白满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家河儿好好的怎会去得罪那个云雁公主,定是哪里搞错了!不行,赶紧去叫老爷回来!”
沈河不仅是她的命根子,也是整个沈家的命根子啊!
沈家人丁不旺,府中也就一个嫡子,一个庶子,如今庶子沈兆受刺激得了失心疯,嫡子沈河可万万不能再出事!
因事情太过严重,加之沈老夫人近日身体不好,便没敢把沈河出事的消息告知她。
管家正要去请沈丘回府,却见沈丘已得到消息,快步赶了回来。
江氏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上前道:“老爷,河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有误会,快想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啊!”
之前沈兆出事时,因只是个庶子,所犯之事也不大,沈家便出力甚少。
现下沈河却是得罪了位高权重的云雁公主,江氏真的生怕沈河有个好歹来,那她还怎么活啊!
沈丘脸色也十分难看,看到江氏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你还好意思问!平日你都是怎么教养河儿的?真是给了他天大的胆子,竟敢当街调戏云雁公主,还让那谢承玉抓个正着,现下圣上已勃然大怒,说是定要给云雁公主一个交代!”
“什么?这不可能!”江氏吓得连连后退,神情如丧考妣。
“圣上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沈丘此刻也急得焦头烂额。
沈河是他的嫡子,平日里用心栽培,还送去国子监上学,谁知他竟捅出这种天大的篓子来,沈丘心知,若是圣上真的发怒,只怕他们沈家都要受到牵连。
“老爷,这怎么办啊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河儿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江氏哭得不能自已。
沈丘忽地看向江氏,“你快去库房里拿些银钱出来,我得去打点打点,不管怎样,至少得保住河儿的一条命。”
“对对对,老爷你说得对。”江氏回过神来,转身就去往库房拿银钱。
却在靠近库房的那一刹那,她才突然想起,库房的钱早就被她用了大半。
之前为归还李员外的聘礼,她挪用了沈家的大笔银钱,后来沈芸又时不时地从她这里拿钱,她都是从沈家库房里拿的钱。
毕竟有一就有二,又没有被人发现,江氏偷拿沈家库房的银钱来就越发的顺手。
可她万万没想到,今日却要在此事上,栽一个大跟头。
她走进库房,查点了账目上的银钱后,咬咬牙将它们取出泰半,只余了些给沈府周转的银钱,剩下的都给沈丘送了过去。
“老爷,钱都在这儿了。”
沈丘看着眼前的二万两银票,以为只是沈府的一点积蓄,不疑有他,便要出门打点。
江氏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将真相说出,只盼望着这二万两能救沈河的性命。
而温姨娘的院子里。
得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