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被害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宫里,传到了夙文帝的耳朵里。
御书房里,夙文帝将折子用力地摔在地上,愤怒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刑部尚书,道:“你再给朕说一遍,云雁公主她怎么了?!”
“皇上……云,云雁公主她……今日一早被人发现遭人谋害,刺死在了东城的一条小巷子里……”
夙文帝闻言,只觉眼前一黑,跌坐在龙椅上。
“查,司徒瑞,朕限你三日之内,查出是谁谋害了云雁公主!若是查不出,朕拿你脑袋是问!”
“是。”
司徒瑞登时冷汗涔涔,只盼着能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不然他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离开皇宫,司徒瑞马不停蹄地去往案发现场。
云雁死的这条巷子旁边,是如今上京最繁华的酒楼翠华阁,司徒瑞找到酒楼掌柜的,问他可见过云雁公主。
这一问,便得知昨日云雁来过翠华阁,还在此订了一个包间,宴请新科解元裴渊。
听到裴渊这个名字,司徒瑞顿时蹙紧了眉。
也就是说,云雁在死前曾见过裴渊。
又经过多方打探,得知昨日云雁与裴渊在翠华阁大吵了一架,似是二人之间有感情纠葛,周遭很多人都看见了。
吵完之后,裴渊就先行离开,云雁则回到包间又坐了会儿才离开。
后来发生了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瑞沉思了片刻,只觉得这个裴渊很是可疑,他决定亲自去裴渊的住处查探一番。
一行人来到玉街巷的宅子前,此时宅子正张灯结彩,院门大开,周遭的街坊邻居正在里面忙碌张罗着。
一看便知是在准备喜事。
司徒瑞抬手扣了扣门,道:“裴渊在吗?”
有妇人忙过来招呼道:“大人可是要喝裴解元的喜酒的?快请进来坐。”
“喜酒?”司徒瑞愣了愣。
“大人难道不知今日可是裴解元新婚大喜的日子。”那妇人笑道。
司徒瑞回过神来,“大娘,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喝喜酒的,我是有事来找裴渊的。”
“那你可得等等了,裴解元现下在去迎娶新嫁娘的路上,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婚事办完才行。”
司徒瑞懵了。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是裴渊成婚的日子,他这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大人,这怎么办?咱们要直接去抓他吗?”身旁的手下忙过来问道。
司徒瑞摆了摆手,“不必,如今裴渊只是有嫌疑,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怎可贸然去抓他,更何况今日还是他成婚的大好日子,岂能做这缺德事。”
“那我们的线索不就断了……”
“谁说断了?”司徒瑞笑了笑,“裴渊不在家岂不是正好,咱们就趁现在,悄悄去他的住处好好搜搜,看看能不能搜出什么来。”
昨夜云雁公主是被人刺死的,那把凶器还下落不明。
裴渊与云雁公主有过节,若人真是他杀的,那凶器极有可能被他藏在家中。
司徒瑞眼神微沉,只觉这案子恐怕就快能破了。
于是,他以裴渊友人的身份,混进了院子里,并让他的手下以帮忙为借口,四处搜查。
动作虽隐蔽,却大大小小各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时不时地就有人来偷偷向司徒瑞汇报:“大人,没有找到。”
“房间里也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眼看着搜了一大圈,什么也没有搜到,司徒瑞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判断错了?裴渊他是无辜的?
想到这,他便要叫人撤离,却在这时,有人拿着一个布包过来道:“大人,我方才在院中的桃树下挖到了这个!”
司徒瑞忙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里面是一把沾血的匕首,以及一封秘信。
信件是有人寄给裴渊的,并未署名,当中只说了要让裴渊除掉云雁公主,好挑起大云朝和大周朝的战争。
司徒瑞捏着信件的手在发抖,他反应过来,连忙下令道:“跟我走,速速前去抓捕杀人凶手兼叛国贼,裴渊!”
……
长街上。
裴渊身穿大红色喜服,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骑着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而他身后的轿子里,则坐在他的新娘沈姝。
沈姝此刻身着火红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