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哥哥可还记得阮家兄弟以前是如何应敌的吗?”
吴用听闻这话,不自觉间微微眯起了眼睛。
王伦略微思考片刻。
“芦苇丛?”
“诱敌深入?”
“正是如此。”
公孙胜微微颔首,朝王伦抱了抱拳。
“所以呢?哥哥可有对策否?”
“我懂了。”
王伦猛的一拍大腿,眼神中仿佛有了光。
“道长是说,让对面主动出击,我们假意败退。”
“然后让阮家兄弟将对面引进芦苇丛中,到时候再让林教头切断对方岸上的援军,将对方逐一击破。”
“哥哥心思通透。”
公孙胜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
“贫道望尘莫及。”
好马屁!爱听多说。
王伦对于这个马屁极为适用。
他对于这一桥段了解的不多,但此时公孙胜只是稍稍点拨了下,他便好像开了窍般的记了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原着上讲的破敌之法便是他刚才说的那些。
经过这一点,他发现,这个公孙胜确实有些不简单。
王伦目光闪烁。
难道说!这公孙胜和原着中的一样?他真的会法术?
……
此时的金沙滩上,黄安很愤怒,非常的愤怒!
因为他派出去的师爷被梁山上的反贼剁了脑袋。
因为他发现,对方似乎不怕他,甚至还很是嚣张的挑衅他。
一个师爷不算什么,但打狗不是还得看主人吗?
他们现在敢剁了师爷的脑袋,明天他们就敢爬到他头上拉屎撒尿!
简直是嚣张至极!
原本还比较怜惜自己手下的兵卒,怕就算胜了也要被对方咬下一口。
但现在呢?对方这么嚣张,他也不是吃干饭的,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必须要出了这口恶气。
只是一些贼寇而已。
只是一些丧家野犬罢了。
自己兵马配备齐全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此时此刻,黄安气的直跺脚。
站在他身边的亲卫看自家大人这么愤怒的模样,个个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这种时候,谁先说话谁遭殃。
他们可不想自己因为先迈左脚而被军法伺候。
过得半晌,黄安方才安静下来,看着身边的亲卫道。
“虎子,本官平日待你不薄吧?”
黄安亲切的问话让这名叫虎子的汉子忍不住打起了哆嗦来。
“大人待小的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
“小的只恨生错了时间,要是晚生几年的话,小的愿拜大人为义父。”
“只恨大人身强体壮,小的自幼体虚,怕活不长久,不然定要服侍大人终老。”
“自幼体虚?”
黄安扫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替本官办一件事吧,来,把这封书信送到梁山去。”
啥?
叫我送书信上去?
不久前那个师爷怎么没的你没看到是吧?
那虎子目中流露出惊恐之色,猛的跪了下去。
“大人!”
“不是小的不愿去,只是那梁山上的贼寇没有人性的啊,他们会杀了小人的啊!”
“小人不想离开大人,只想常伴大人左右。”
“大人!让小人留在你身边服侍您吧!”
虎子声泪俱下。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挪动到黄安的脚下,抱着黄安的大腿又是一顿感情牌打出。
“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该怎么办啊!”
“求大人开恩呐!”
黄安望他一眼,嫌弃的把腿抽了回来。
“混账,你把本官的话当放屁是怎么做到的!”
“你就放心去吧,汝妻吾养之。”
半晌后,这名叫虎子的汉子还是带着劝降书去了梁山。
两个半时辰后,虎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是头丢了。
“欺人太甚!”
黄安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
他本以为,自己不找梁山交人,只让对方把生辰纲交出来了事,但没想到,梁山贼寇竟然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