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落,火红色的霞光填满了东京城的每一处角落。
那间破旧的草屋内,许久没有声音传出来。
屋外两人等了许久,不见里面动静,于是,互相对视一眼,敲响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
残阳如血,两人的身影略显慌张。
距离草屋外很远的草地上,朱富亲眼目睹了两人在屋里屋外四处找人的情景。
他眯了眯眼睛,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嘶吟声。
这是眯眼睛的动作撕裂了眼角处的伤口导致的。
两人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被大石堵住的心头终于是落了地。
他明白,这会儿时间,嫂嫂应该已经差不多出城了。
这个计策用的过于激进了,如果中间但凡出现一丝纰漏的话,很有可能会把嫂嫂也搭进去。
但看这会的样子,这条计策应当是成功了。
“哥哥啊……你可莫要怪我啊……”
“倘若真要怪我,也请勿要牵连我家兄长……”
呢喃声中,这条长的并不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落日余晖中。
……
另一边,王伦三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发现果真没有官兵埋伏后,憋了好几天的王伦差点便要仰天长啸。
他发誓,以后有这种事的话,他一定不会亲身冒险了。
一定不会!
没经历过这一次,王伦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很牛逼。
确实,他是穿越者,他自带穿越者的自信。
再加上,他对于水浒世界了解的很多,也是因为这样,他总以为老子天下无敌。
而且,上上次的夜袭西溪村,和上次的大败黄安军的事情后,王伦总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强的可怕。
但这次过后,他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说到底,他也是个普通人,没穿越前本身就是一个开网吧的。
真要说起来的话,除了系统和对于水浒的先知条件下,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也是,在决定冒险前,他一直把这里面的人物想的太简单了。
比如高俅,比如高衙内。
高衙内暂且不提,就说高俅。
人家高俅能靠踢球混到这个位置难道真的只是球踢的好而已吗?
没点脑子的话,他就算是球神也坐不稳这个位置吧?
而且,这里面的人物并不只是他印象中虚构出来的人物,而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
几天下来,王伦思考了许多,最终,他觉得这次会弄成这样的最主要原因是走漏了风声。
而风声是怎么走漏的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多半就是吕方出去明目张胆打听消息时传出去的。
但有趣的是,吕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走漏了风声。
而王伦自然不会去说,人家毕竟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想帮自己把事情办好罢了。
事已至此,想这些毕竟也没啥用了。
只是,以后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王伦已经决定派相应的人出去办了。
他去办?
开什么玩笑?
这次没死那是他祖坟冒青烟了。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想经历第二次!
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那是一个度日如年。
那是一个提心吊胆。
那是一个忍饥挨饿。
说多了都是泪。
阮小七撸掉了头发上的野草,望着王伦道。
“哥哥,你且先在此地歇息片刻,我前去打探一番。”
“若无官兵巡视的话,我打算偷偷潜进城去,给朱富哥哥带个口信。”
“另外,如果我久久不归,哥哥请先回山,勿要等我了。”
咋滴?你这是说遗言呢?
王伦眉头一皱,猛的摇晃着脑袋。
“不行!城内此时必定戒备森严,小七若是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依我看来,我们还是先回梁山更好。”
“朱富兄弟为人机警,倘若等不到我等书信,几日后也定然会自己回山,毕竟,朱富兄弟没有参与此事,就算一直待在城内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吕方:“哥哥所言极是!”
哥哥真的……我哭死!
阮小七心头微微一暖,他听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