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账更为明显!”
老侯爷眉头拧紧:“你二叔胆子太大也太明目张胆,若非我托商队带回假账进行敲打,咱们侯府怕是要毁在他手上。”
楚致远目光微动:“可如此敲打不痛不痒,他前脚堵上窟窿后脚就会继续为之,连累侯府怕是迟早的事。”
老侯爷叹息一声:“这我会不知道吗?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呢吗?我们此次回京不会久留,得再此之前让你二叔彻底的怯了怕了才行,免得他再作妖,等边关战事一平,我再好好的收拾他!”
楚致远目光晦暗:“我爹呢?”
老侯爷面色紧绷:“也等战事平息之后。”
一眨眼,老侯爷他们已经回来多日了,老侯夫人这才张罗起了家宴。
于是,何怀心思的大房二房便齐聚在了主院。
许秋凉压制锋芒选了淡色衣裙,衬的她大气温婉,许春暖则是衣着艳丽,华贵尽显。
二人风格相差很大,似冰与火很难相融。
“春暖啊,往后家宴随意一些就行。”老侯夫人一脸笑意道。
这话虽是笑着说的,也带着几分和蔼,可内里却是苛责。
许春暖听出了话外之音,确实不为所动:“祖母说的是,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太随意的首饰,唉,爹娘疼我,我想简单一些他们却不答应,这不,前两天还给我送了好些首饰过来。”
哼,得力的娘家就是她的底气。
她可不像许秋凉那么窝囊,别人说什么就得听什么,穿着打扮透着一股子穷酸。
说到这个,二夫人马上笑着接话:“可不是嘛,亲家真是太疼女儿了,这可真不是我们春暖爱打扮,委实是她手里没有太差的东西,就今天这……这都算是低调了。”
老夫人一看自己这二儿媳对许春暖是极力的巴结,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全写脸上了,这让她有些气闷。
可这一家子好不容易团聚,她又不想破坏了气氛。
便也只能压下火气:“吃饭吧!吃饭吧!”
这话一说,老侯爷率先动筷,然后小辈才跟着动筷。
楚致明夹了东西准备放在自己碗里,却被许春暖的一声清嗓给硬生生的制止住了。
然后筷子便是转了弯,食物最终到了许春暖的碗里。
许春暖有些傲娇:“谢谢夫君,夫君我还想吃那个……”
这般娇滴滴的样子若是出现在小两口单独相处时,那算得上是闺房情趣,可若是在长辈面前就很是失礼了。
甚至是惹人不适,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许秋凉嘴角微扬,许春暖这是在急于证明自己的重要吗?
她理解许春暖的心思,可用这种方式真是容易引人反感。
这般想着,她淡然起身,开始给楚致远布菜。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对自己有利的对比,许春暖自己犯蠢她就顺势捡了这白得的好处吧。
当长辈子自然是希望自家小辈夫妻恩爱,但这恩爱也是有偏差的。
尤其老侯夫人,她见自己小孙子对许春暖殷勤伺候,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坦。
再看看许秋凉和楚致远……
“致远,你也给秋凉夹菜啊,你怎不和你堂弟学学体贴?”老侯夫人脸色不悦,有意敲打:“秋凉你快别忙活了,也让致远好好的服侍服侍你!”
许秋凉听懂了老侯夫人话中的含义,但她却装作不懂。
她眉眼含笑:“这可是不行,夫君主外,近些时日更是劳累辛苦,而我身为女子又没办法帮他分担,现在若是连布菜这等小事都不能为他做,我心难安。”
这贤惠的样子柔软的话语,真是让老侯夫人心情舒畅,便也不吝啬于赞美之词,将许秋凉狠狠的夸了又夸。
这下二夫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可许春暖却不以为意不知收敛。
在她看来,她是有娘家护着的人,她不该表现的卑微,她就是要霸道就是要张扬,就是要让人家知道她不好欺负,这样才能没人招惹。
所以,她还是时不时的使唤楚致明,大有示威之意。
老侯夫人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没再言语,只是目光晦暗的看的二夫人心里发毛。
二夫人明白,家宴之后她定是会被狠狠苛责,心里便不由埋怨起了许春暖来。
楚致明面色紧绷,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往对面飘,许秋凉殷勤的给楚致远布菜,眼中全是柔情。
而这本来是他该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