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老侯夫人定定的看着许秋凉道。
到这个份上了,这个丫头还不反抗不愤怒吗?
还摸不到她的底吗?
世子夫人脸色已经是彻底绷不住了:“儿媳最近身子不适,得精心调养,是以府中事物怕是不能再为娘分忧解劳了。”
老侯夫人目光微动,脸上隐有挣扎之意,而二夫人却是欣喜若狂的。
因为这对她来说,算是争权的好时候。
就马上道:“娘,嫂子要养身子你就让她养吧,往后有事你只管使唤儿媳就行,儿媳定能为您分忧解劳。”
老侯夫人不自然的笑了笑:“好,还得是老二家的最孝顺。”
这个蠢货!
老侯夫人本来是想逼许秋凉反击的,结果没能如她所愿不说,还让世子夫人给反将一军。
这下她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
就又加重了对许秋凉的刁难:“秋凉,祖母这般罚你不是针对你而是疼你,这没点经历如何沉稳和成长?但我看你好像并不知错,所以你就在这跪一夜吧。”
许秋凉淡然点头:“好!”
还击?
当然是要还击!
但用不着她亲手还!
见许秋凉轻易应下,老侯夫人心头微跳,不甘心让她想要再次加重惩罚,理智又告诉她适可而止。
而就在她纠结之际,楚致远大步流星而归。
他用没有温度的目光扫向了老侯夫人:“宁王已经下狱,皇上说多亏了秋凉他才知其恶贯满盈,皇上对她的不畏强权赞赏有加,准备赐御鞭,日后专管不平之事。”
“什么?”
老侯夫人眼睛瞪的老大,她在震惊过后亲自去扶许秋凉:“好孩子,你看祖母这……这也都怪你二婶,具体情况她也没有和我说个明白,我也是听的稀里糊涂的,这,这错怪你了,你可别怪祖母啊。”
许秋凉勾唇:“秋凉怎能会怪祖母呢?秋凉觉得祖母言之在理,所以绣活秋凉会照做,女德秋凉后会照抄,这罚跪……秋凉也一定会在这跪一夜的。”
世子夫人目光微动:“也可,毕竟你祖母是为了你好。”
老侯夫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最终是说尽了千般好话,给了许秋凉很多名贵之物,才让许秋凉放弃了接受惩罚。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待人都散了,老侯夫人懊恼的直拍大腿:“是我操之过急了啊,这下和气的表像被撕开了,往后的事就都难办了啊,许秋凉啊许秋凉,致明若是娶的是她……”
张嬷嬷沉沉的叹了口气:“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老侯夫人咬了咬牙:“忍!”
张嬷嬷:“忍?”
“对!忍!不然能怎么办?”老侯夫人手指撵着佛珠:“人家正得皇上看中,这时候皇权就是她的底,摸的清摸不清都不是咱们能够贪图的,就索性先放弃吧。”
而且细细一想,真的是又怪又诡异,这许秋凉怎就像是摸准了皇上的脉一样呢?
怎每次都能在凶险之事中得到好处?
这还真的好好观望,不能轻举妄动了!
虽然在老侯夫人那里捞了不少好处,可世子夫人的脸色始终阴沉。
“你祖母的心偏的已经没边了!你二婶随便闲扯一句她都觉得言之有理,她简直太过了她!”
楚致远抿了抿唇:“祖母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该早就习惯了才对啊,今天怎这般愤怒?当心气大伤身!”
世子夫人狠狠咬牙:“她确实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最近她这心偏的更重了,她甚至是有点连遮掩都不想遮掩的意思了,再这样下去……致远,得赶快鼓动你祖父分家,不然你怕是半点好处都分不到。”
楚致远烦躁拧眉:“娘,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操心了。”
世子夫人:“我不操心能行吗?这多亏你娶的是秋凉,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转机?唉,算了,这些事不说也罢,我看秋凉的眼睛肿的厉害,
估计今天也是多少受了点惊,再加上你祖母……她本来就没家人疼,今天的心怕是凉的更透了,你快去陪陪她去,记着,你这张破嘴要是说不出好话就闭严,断不能再让秋凉难受了知道吗?”
楚致远点头:“知道了!”
可事实上是,他答应的再好也还是没忍住。
“我不是说了让你等我的吗?你为什么不等?你是不信我吗?”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