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弟的病根本不急于一时,他不会因为多吃一副药而马上好起来,也不会因为少吃一副药而马上身亡。”
许意严一脸正色,语气凛然:“娘,你要知道,他如今已经形同废人,这时候唯有我好他才能好,娘,我费尽心机的想往上爬不也是为了许家为了他吗?
只有我真的得到了权势和地位,我才能有能力号召名医来给他诊治,不是吗?”
许母觉得这话听在耳中很不舒服:“可……”
许意严脸色骤变转为阴沉:“娘,从前所有事你都是紧着小弟,紧着二弟,紧着阿暖,到我这永远是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次你就不能先紧着我一次吗?”
许父一脸正色:“好了,这事儿我做主了,先紧着意严来,毕竟他要办的是正事是大事,这钱啊,往后都得花在刀刃上,谁有本事就偏向谁!”
许母有心讥讽一二,可是她一看这父子二人恶狼一样的目光,她就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怕若是她执意不答应这父子二人的要求,会害了自己的二儿子。
“意寒,是娘没用,是娘不会持家……”许母将钱给了许意严之后,在面对自己二儿子的时候是羞愧难当:“没办法啊意寒,你争不过,娘也不敢替你争,不然娘怕你……呜呜呜……”
许意寒眼中尽是阴戾:“娘你莫要在哭,儿子心里有数。”
这天,许意寒久违的出了房间出了院子。
“你这不没什么事儿吗?”许意严正在和许父商量怎么祭拜,见许意寒来了就蔑视的打量了一番:“我看你根本就是心病,心病形成的主要原因就是矫情,你看,我与你一样下过大牢,怎我就不像你这个样子?”
许意寒嗤笑:“你才待了几天?”
许意严:“待几天也是无甚区别!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委屈算什么?你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把大家作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光给你寻医问药就花了多少钱吗?以后可不准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许意寒一脸讥讽:“你指的不任性是钱紧着你花是吗?呵,你还真有当大哥的样子!”
许意严闻言眉头紧拧:“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你以为我想往上爬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还不都是想给你看病?”
“我真好奇啊,这假话说多了自己会信吗?”
许意寒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意严:“畜牲装什么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小弟是你杀死的吗?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许意严我告诉你,我这个随时会死的有今朝没明日的人什么都不怕,倒是你……你别逼着我将你的破事给捅出去。”
这话说完,他便是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许意严盯着许意寒的背影良久,眼中闪过杀机。
半晌,他阴沉开口:“爹,这次祭拜二弟要去吗?”
许父目光一闪:“当然!咱们许家人一个都不能少!且年年皆是如此!”
许意严点了点头:“那我让人去给阿暖也传个消息吧,她和阿凉一直不对盘,我让人嘱咐一下她,让她当日切莫冲动任性。”
许父点了点头:“确实是得嘱咐一下,咱们费这么大的劲儿花这么多的钱,可别好处没捞到反倒得了不少坏处。”
许意严:“爹你放心,我会处理妥当的,包括二弟那里我也会想办法哄哄劝劝。”
许父一脸满意:“还是你最懂得顾全大局!”
忠勇侯府
“小姐,咱们许府大公子那边来人给大小姐传话了。”残月消息打听的很快也很确切:“好像是特意提了二公子,奴婢觉得这把火好像已经烧起来了,咱们还用往里添柴吗?”
许秋凉红唇轻勾:“当然了,这火烧的越旺越好。”
很快,就到了拜祭当日。
许秋凉先所有人一步到了她祖母的墓前,这次她什么都没带,没有追思没有伤感,有的只是冷漠的注视。
“祖母,你可有当我是你的孙女?你可有真的对我有半分喜爱?你对我其实只有利用吧?”
“你是不是时常在下面嘲笑我蠢?你拙略的谎言我竟需要死过一次才能识破,我把你的利用当恩情,哪怕自己遍体鳞伤,哪怕自己恶毒到面目全非也甘之如饴,
可我换来了什么呢?换来了他们一人捅了我一剑,换来了被毁容被烈火活活烧死,换来了我清楚深刻的知道了我这个人就不配被人真心相待。
祖母啊,答应你的事我上辈子已经做到过了,这辈子该我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