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仨一个都留不得。”
老侯夫人觉得她还是得知会楚庭一声:“他们的存在就是咱们侯府的丑闻,所以我不能留活口。”
楚庭愣了愣,然后有些恍然:“不必讲给我听,您看着处置就好。”
这话说完他便是迈步离开了。
打晃的身形,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般。
老侯夫人到底是经过风浪、有所手段之人,她马上折返回临术院,准备亲眼见证乔莲的身亡,她要让乔莲死的不能再死,以此来避免枝节横生。
“不,不要,我要见阿庭,他不会舍得的,他怎么会舍得我死?”乔莲痛哭流涕道。
老侯夫人冷笑:“现在才知道谁对你最好啊?晚了!来人!送她上路!”
下人闻言拿着白绫上前,快速的在乔莲的脖子上缠绕一圈,然后开始狠狠的用力。
“安心的去吧,不用有所记挂,因为你的一双儿女马上就会随你而去。”
老侯夫人见乔莲青紫着脸眼中全是绝望,不自觉的冷笑一声:“我儿待你一片真心,为了你放着那么好的妻子不疼,放着那么好的儿子不爱,你却是如此玩弄于他,
那你让我这当娘的如何善待于你?如何能不将你和你的儿女挫骨扬灰?你就等着吧,我要你们永远都当孤魂野鬼,我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乔莲没撑多久就咽气了,她眼睛睁着并鼓鼓着,脸色紫青,舌头伸的老长,看着甚是骇人。
老侯夫人笑眯眯的:“将肉剔下来喂狗,骨头给我敲碎,我要他们娘仨在这世间不留半点痕迹,要任何人都寻他们不得。”
她亲眼见到这娘仨死透,然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佛珠轻捏于手中,跪在佛前忏悔了许久。
张嬷嬷上前搀扶:“夫人起来歇息会吧,这因果都在这摆着呢,奴婢相信佛主不会怪罪。”
老侯夫人靠在榻上,有些疲惫:“这些年啊,我这心一直偏着老二,直到今天我见老大这么被人戏弄我才……唉,我这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啊。”
说着说着她悲从中来:“老二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呢?说来也是我这当娘的不称职,才会让这两个儿子一个好骗的过分,才会让另一个过分的算计。”
张嬷嬷叹息一声:“夫人莫要自责,这人啊哪有十全十美的,您和侯爷成婚多年,聚少离多,您一个人管教着两个孩子,还得应对这京中名门的层层压力,这么多年也着实不易。”
老侯夫人:“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事情得从两面看,其实这件事咱发现的算是早的,出手也算及时,虽然确实不是好事,但是没流传出去啊,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张嬷嬷说劝道。
老侯夫人轻叹一声:“也是,没传出去就算得上是好事,就可当其没有发生……话说回来,这件事还真是多亏了秋凉啊。”
张嬷嬷狐疑:“大少奶奶?”
老侯夫人哼笑一声:“这件事全程没看见她的身影,却处处都透着她的影子,乔莲那狐媚子在看见书信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这说明这些书信她是没有带进侯府的。”
“您的意思是这是大少奶奶所为?”张嬷嬷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不大可能吧?”
老侯夫人:“能做这样的事的只有两人,一个是老大媳妇,一个就是她了,而老大媳妇……她有手段却做不到如此雷厉风行。”
张嬷嬷:“可大少奶奶是怎么想到往这方面查的呢?”
“可能是因为直觉吧。”老侯夫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那天侯爷说了句觉得楚致骏不像楚家人,她可能就走心了吧。”
张嬷嬷拧眉:“她拿到证据之后没有甩给咱们,而是让这真相自动揭开,这,这也太可怕了吧?莫非她是算准了咱们所有的人?”
老侯夫人点头:“而且她能将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府中,并且藏于乔莲的房间,这说明咱们侯府的下人皆已为她所用。”
张嬷嬷一脸严峻:“那咱们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确实是得做点什么!”老侯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将一部分掌家之权交给老大媳妇吧,老二这次做的过分,此举算是对大房这边的安抚,也算对许秋凉本事的示弱。”
张嬷嬷擦了擦眼泪:“夫人从来就没示弱过,怎如今就……”
老侯夫人:“人得服老,人得识时务,如今许秋凉风头正盛,退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