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意思,这是让秋凉回去哄孩子去?”
太后嗤笑一声:“那秋凉不走,秋凉得在这陪哀家几天。”
许秋凉抿了抿唇:“可是夫君一直哭个没完,秋凉实在是有些担心,他每每这个时候都倔的狠,不见到我绝对不会罢休,秋凉有些怕他哭坏身子。
太后沉沉的叹了口气:“唉,你啊,希望人家也如你珍视他一样的珍视你。”
老侯爷:“臣的孙子会的!”
太后拧眉:“没和你说话!”
老侯爷:“……”
太后:“回去管好你的媳妇,一把年岁了给自己积点德。”
老侯爷额头直冒冷汗:“臣明白!”
太后:“秋凉走的时候用步撵,我看忠勇侯就不必了。”
老侯爷点头:“是!臣不用!”
就这样,老侯爷带着许秋凉离开了。
皇上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这许秋凉……她一个人就把朕给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就她方才那准备赴死的样子,朕真是想想就后怕。”
太后白了皇上一眼:“这样也好,这样也能给你长长记性,往后少与这丫头为难,
再说了,人家嫁妆充公了,还独当一面的曾压的瑶池谋士无法喘息,人家是事儿都是办的向着你,一点麻烦不给你找,你说你纵着三公主变着法的欺负她作甚?
她一个女子,你也好意思了?怎么?对付朝臣你对付不明白,你把气撒她身上了?你也真有出息!”
皇上有些烦躁:“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朕也没想到那个苏婉……唉,这女人啊,不对付女人就好像抓心挠肝一样。”
太后冷哼一声:“换做旁人,苏婉确实不会嫉妒,可是秋凉……就连哀家都时常在想,哀家能和她换就好了。”
皇上沉叹一声:“朕会提醒苏婉的,如果她再犯糊涂,朕会让她后悔。”
许秋凉坐在步辇上看老侯爷的后背,有些不大自在。
“没事,稳当的坐着吧。”老侯爷的后背像是长了眼睛,像是看见了许秋凉的顾虑:“我是习武之人,走这点路对我不算什么,而你不一样,本身就有些清瘦再加上今天折腾了这么一大场,这会儿应是精疲力尽了。”
许秋凉有些惭愧的低着头:“给祖父添麻烦了。”
她明白老侯爷来接她是担心她出事,是在给变相的给她撑腰。
老侯爷轻笑一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你做的也无甚不对,
而且我也是有私心的,致远对你用情至深,我有年岁渐长,我离开他是早晚的事儿,到时候这世间的苦楚他就会品的更是透彻……所以你得好好的,因为我要将他托付给你。”
许秋凉愣了一下,眼睛莫名的有些湿热。
她因为过往一片晦暗而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却又不知感受到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她那空荡荡的胸腔,她那颗早就腐烂消失的心,好像重新长了出来。
忠勇侯府
“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还好,有惊无险。”世子夫人早早在府门处翘首以盼,见许秋凉平安归来激动的热泪盈眶的:“你这孩子怎这般倔?没人给你做主你来找娘啊,娘给你做主,娘豁的出去。”
许秋凉不自觉的湿了眼睛:“秋凉不孝,让娘担心了,不过没事儿了,皇上和太后已经给秋凉做主了。”
世子夫人发现了秋凉脖子上的伤,心疼的无以复加:“这是怎么弄的?娘当时没在场,这是三公主弄的还是苏婉弄的?”
许秋凉赶忙摇头:“我自己弄的!”
世子夫人拧眉:“你这孩子,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作甚?我告诉你,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不然娘不会原谅你的。”
老侯爷沉叹一声:“好了好了,快让秋凉去见致远,不然致远眼睛不得哭瞎?”
世子夫人咬牙:“哭瞎也行,哭瞎他就不惹祸了,免得他整日像是没有脑子一样,秋凉都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他居然还上套,他怎么不蠢死呢?”
老侯爷一脸无语:“他失智了就是这样的啊,就是没脑子啊,行了行了,赶紧把秋凉放开,赶紧让她去哄哄致远去。”
世子夫人也是嘴硬心软,嘴上说不管楚致远死活,却也还是放了许秋凉离开。
“呜呜呜,媳妇,我要媳妇!”楚致远声音响亮的都震耳朵,老侯夫人急的团团转:“这个许秋凉也真是的,说两句都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