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指责的很是心伤,她连连摇头,并不断的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楚致明目光沉沉的看着二夫人:“是不是只要我好,你就什么都愿意,是不是只要我好你就什么都愿意付出?”
二夫人焦急的点头:是的儿子,你等娘好了一定能帮你力挽狂澜,一定你能帮你对付许秋凉那个小贱人。
楚致明脸上有了阴戾之色:“既然这样,那你就将你的命给我吧。”
二夫人眼睛豁然睁大,然后用力摇头。
“不是你说的只要我好就行吗?原来不是这样的吗?那更好了,那我就半点都不用愧疚了。”
楚致明边说边是用药包捂住了二夫人的鼻息:“安心的去吧,如果我和爹真的成事儿了,那你在下面也能跟着沾光,你也算是能当上侯夫人了,往后逢年过节的你需要的我都烧给你。”
二夫人拼命的挣扎着,她已经快大好了,她马上就能翻身了她不想死。
可她的力气到底是没有楚致明大,就也最终只能再绝望和不甘中瘫软了身子,然后咽气。
“娘,你一路好走。”楚致明嘴角噙笑道。
片刻,他的脸上又挂上了悲痛,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并嚎啕大哭。
“小姐,二夫人死了。”
残月虽然觉得二夫人该死,但她也是忍不住唏嘘:“这一天的功夫都没到呢,小姐您才去和了主院没多久这就……老侯夫人和楚致明的心难道都是铁打的?”
许秋凉幽幽轻叹:“老侯夫人这会估计正得意着呢。”
残月冷哼一声:“她得意什么?她觉得她压制住小姐您了?那她可真想错了,她不过是小姐您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许秋凉:“她不是因为她压制住我而得意,她是为楚致明能完全听她的而得意。”
残月疑惑拧眉:“那这还真是有些奇怪。”
许秋凉:“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老侯夫人在府中一直是老侯也不听她的、两个儿子也不听她的,所以她心里一直渴求有个至亲能将她的话当一回事,能她怎么说对方就怎么做,
而楚致明如今就是这样的人了,这让她感觉到了自己被重视,这使得她感觉楚致明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她之前的偏心都很克制而近日却表现的愈发明显了。”
残月:“这人老了老了还要晚节不保了……”
许秋凉语气淡淡:“是人都有心魔,她如今应是被心魔所控制住了。”
残月轻哼:“她有心魔她也不可怜,惹到咱们那也只能抱歉了。”
许秋凉:“无需抱歉,毕竟不欠她什么,就大胆的直白的致命的还手就好了。”
“遵命!”残月俏皮道。
老侯爷最近一直在忙于公务,他在听说二夫人病了的时候他没当回事,毕竟在他们极其有限的相处中,二夫人装病的频率过高。
他也很明白二夫人装病的那点小九九。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才说病了没几天人就没了,这让他觉得甚是可疑。
就在回府之后马上去了棺椁旁,想要一看究竟。
“侯爷,二儿媳既然已经去了你就别惊扰她了吧。”老侯夫人一脸的悲痛:“这也是大房那边逼的紧,唉,你去看看致明吧,他也是憔悴的很。”
这是又告了许秋凉的状,又想勾起老侯爷对楚致明的同情。
老侯爷拧眉:“没有将老二媳妇的死讯通知出去?不想旁人过来吊唁?”
老侯夫人沉沉一叹:“最近侯府发生了太多的事了,人多嘴杂的……还是算了吧,实在赌不起了,况且老二媳妇临死前特意交代过,说想清净一些。”
老侯爷目光微动,收回了想要打开棺材的手:“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老侯夫人马上垂眸:“是啊,若是让人知道老二媳妇是因为分家的事郁结于心才死的可不太好,这也确实算的上是家丑。”
老侯冷笑一声:“我行军打仗了这么多年,只有胜仗未有败局,凭的是什么?凭的是我脑子里不是浆糊,所以……有些事虽然我不像计较但不代表我看不清看不透,你就也省省力气少说点大房的不是吧,你都偏心成这样了,大房能占什么便宜?”
老侯夫人:“我……”
老侯爷冷哼一声:“行了,既然不传死讯那就随便搭个灵棚吧,然后让致明过去守着去,等发丧了,二房的人就都搬走吧,这样侯府才能彻底的清净。”
“老二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