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它拼命挣扎,感觉我整个身体都快被它抬起起来了!
梁俊之连忙过来,我们两人合力将猫妴抓住,塞到网里,用绳子扎好。
它开始发出婴儿哭声,听的人毛骨悚然,我颈后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梁俊之也慌了神,鼓起勇气,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狠狠砸了它一下。
猫妴两腿抽搐几下,晕死过去。
他把我扶起来,紧张道:“小鱼儿,腿怎么样,骨头伤着没?”
我摇头,爬起来,“有点疼,不过能正常动,歇会就应该好了,你快点去看看大黄……”
梁俊之过去拍了拍大黄,它很快站起来,看样子也没事。
虚惊一场,不过好在抓到了这只怪猫。
“太姥姥呢?怎么不见她人?”
“你在屋里一叫,我就心急,于是失手把她打晕了。”
大黄守着那只黑猫,似乎觉得很新奇,不时用鼻子嗅嗅,然后一脸嫌弃,再用爪子推推。
梁俊之把我扶到椅子上,又去院子里,将太姥姥给背进屋里。
把人放到床上后,他又把柜子上的锁砸开,只见里面放的,全都是用黄纸包着、束成把的香。
他望着那些香,有些失神。
沉默了很久后,他用手指抽出一根香,用试探的目光询问我,“小鱼儿,你说我要是亲手点上一根,是不是真的可以见到父亲?”
我问:“你想他了么?”
梁俊之点点头,“想,尤其看到别的孩子都跟父母一起,团团圆圆时,我就格外想他。”
我想了想,说:“那就不要点它。”
他很意外,“为什么?”
我揉着膝盖说:“因为一旦点上,你就会跟太姥姥一样,再也不舍得销毁它们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爸爸,更没机会喊出这两个字。
妈妈和姥姥虽然不刻意回避,却也从来都不多说什么。
所以我对他的认知,只存在于模糊的潜意识幻想里。
如果真的能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会想办法挽留,并让他永远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那样,岂不是变得跟太姥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