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年前便已经被我杀死了。”
浴风神秀震惊道:“这些年,竟然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么?”
成旭道:“没错。”
“那年你多大?”
“十二岁。”
“你当真好本事,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在我眼皮底下隐瞒这么多年!”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成旭低咳了几声,才接着道:“每一次唤你义父的时候,我的内心都在承受无比痛苦地煎熬。”
他之所以耐着性子同浴风神秀说这些话,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发泄自己压抑的情绪,还是在拖延时间以加深对方身上的毒性。
浴风神秀生性残忍,但是这些年来却始终待这个义孙不薄,这会儿乍然听闻他的真实身份,竟流露出几分伤感来。
我从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几分真假。
“不必装出这幅模样,你根本从未在乎过他的存在,偶尔施恩,也不过是让他更尽心的替你办事罢了。浴风曲华死了,对你而言,就跟这府上任何一人死了,都没有任何区别。”好在成旭对他了解甚深,所以也未被他他这幅老残皮相欺骗,他的声音,平稳的就像镜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浴风神秀收起了难过,笑道:“你说的没错,呆在我身边这么些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即便在外面布下结界,对于老夫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跟你一起来的那位朋友,是来给你收尸的么?这会儿还不进来,他打算在门外躲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里,我便走了出来,对上了他那双浑浊发黄的老眼。
面具在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被段策无意间给打碎裂了,所以这次我来,什么都没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