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好接过来看,果然见到信封面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名字。
而那笔迹,苍劲有力,看起来恣意飞扬,虽然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了,但是我却依然能认得出来,那是良辰的笔迹!
这四年里,我时刻都在期盼着她的消息,然而却始终失落。
没想到竟然在这陌生的地方,竟然收到了她的来信!
我拿着信,心砰砰跳地厉害,手指也在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这信,是怎么来的?”
女人道:“这叫枯蝶,是一种术士特制的纸张,百溢有幽界的阴气,所以通过它,无论人在哪里,只要在信封后面写姓名字和生辰八字,它会飞去送传书信。”
原来是这样,妖界有专门传送信息的邮差,那是驾有八匹天马的庆忌,没想到冥界竟也有类似的传送工具,枯蝶!这名字还真是形象,刚才落下来的瞬间,我还以为是片枯萎秋叶般的蝴蝶呢!
确定了字迹和途径后,我也放下心来。
做了深呼吸后,将信封掀开,里面的面容,跟她为人一样,简洁干脆直左主题,只有一句话,却足以让我热泪盈眶。
我已寻到段策踪迹,需要人手支援,如果方便,速来漠北。
段策……终于找到了么。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一滴滴砸在信封纸。
字迹晕染后开始模糊,最后纸张在我手心里,再度化为一只蝴蝶,它盘旋着飞起来,在周围一棵枝落下,开始在叶片产卵,之后便颤微微的落下,彻底和地的树叶融为一体。
而那棵包裹了虫卵的叶子,则迅速打起卷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孵化,结出了一个拇指大的茧蛹。
当我目睹这一切后,不禁感慨生命真是神,短短数分钟,它便经历了死亡和重生。
女人走过去,将那蚕蛹取下来,交给我。
我擦了下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那个小小光滑的茧,问她,“这个要怎么用?”
女人道:“当你需要往幽冥界传送书信的时候,可以将顶部的丝抽丝,虫子会羽化成蝶,变为信纸。这样无论身在哪里,都可以跟幽冥界的人传送信息了。”
原来是这样,我小心翼翼将茧收起来。想到方才信里面的内容,心情依然激动难以释怀,所以走路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可是看到不远处的木屋时,我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良辰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
这次写信给我,想必是遇到了无法处理的棘手问题,可我现在已经输给了阿离,彻底被困在幽都,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前往漠北呢?
念及这个问题时,我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
见我站在那里不肯走,女人便道:“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我看着她,心里蓦然浮现出一丝希望。
虽然她同阿离关系并不亲密,却毕竟是至亲的母子。
也许,我可以通过她,得到去东荒的机会!
“我有两位关系很好的朋友,如今遇到难处,需要我前去支援,可是……”
“符离却不同意你离开他,是么?”
我微微点头,“您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她定睛望着我,反问道:“那两位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我点头,“非常重要,他们多次救过我的性命,跟我的亲哥哥姐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越是这样,符离怕也越难答应,”女人沉吟片刻,悠悠道:“从小到大,我很少干涉他的决定,不过你既然开口了,那我便尽量试试吧。”
我感激道:“谢谢您!”
到了木屋后,女人关心地看着阿离,道:“等这么久,着急了吧?”
阿离道:“还好,不过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完,恐怕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女人叹气,“真是,这才来呢,又要走。我这里准备了件小礼物,想要送给你们。不过只有一件,你们两个陪我做个小说吧,谁赢了,礼物是谁的。”
阿离自然不会拒绝,但我哪有心情做游戏,不过她既然开口了,也只有点头同意。
她弯腰,自床下取出个木制小沙盘来,“这里有沙子,你们两个都来抓一把,手下朝下,到时间结束时,最后谁手里剩的多,谁赢了。”
我跟阿离对视一眼,心想这游戏简直不公平,明摆着是谁手大谁抓的沙子多,也是最后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