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辞别冥后珀耳塞福涅,下一站要直奔哈迪斯去。
走了两步,衣服上传来阻力,他勾住了哪里?
转身查看,撞进一双委屈的鎏金色双眸中。
阿多尼斯不由自主的心虚解释,虽然不知道邪门的他为什么会心虚:“我就和珀耳塞福涅聊两句,就觉得特别的投缘,没别的意思。”
“可是你和她聊天都忽略了我,好像我是空气。”
塔尔塔罗斯双目中都是委屈的神色,控诉着他的忽视行为。
“这不是聊到兴头上了嘛,我也不是有意要忽视你的。”
阿多尼斯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我的小殿下。”塔尔塔罗斯看着少年神明好似做错事情,又不知哪里有问题茫然样子,他叹口气。
自从有了小殿下后,这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
他双手捧住少年神明的脸蛋,俯身低头在他羽睫上落下一吻,轻得连眉毛都没有压弯。
微痒的感觉,让阿多尼斯不由自主的羽睫轻颤,好似又痒到了心里去。
“塔尔塔罗斯别闹,好痒。”他强烈的抗议。
“嗯。”塔尔塔罗斯没有将他放开,反而起了些坏心思,又吻了他另一边的睫毛,还将呼吸打在他的眼睛上。
“哈哈哈!噢!别往上面吹气!痒啊!”
惹得阿多尼斯不停地躲避塔尔塔罗斯。
可惜他的头被塔尔塔罗斯的双手固定,身子扭成麻花也躲不开这坏心眼的神袭击。
一时之间笑声回荡在爱丽舍园是草地上,叫那些宁芙与亡者平平驻足打量这对情侣。
是的,除了这个词,他们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合适的。
一位少女抱着大束的鲜花远远的驻足,表情中带着欣慰,又夹杂着一丝担忧。
“我的公主为何要担忧呢?”奶娘问密耳拉。
“我的乳母呐,我的孩子找寻了一位真心喜爱他的,可他似乎对于这一切还是那般的懵懂,我竟不知该去提点他,还是让事情自然的发展,总担忧叫他错失这段良缘。”
密耳拉抱紧自己手中的鲜花,她一日未曾照顾过自己的孩子,对于她所爱又有些陌生的孩子,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她本身又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生前的疯狂不过是因为美神的诅咒,导致的理智全无,那并不是恋爱,那是可耻又卑鄙的咒诅。
“我的公主,小主人并不是那无知的,他的行为是有章法的,总是懂得该如何处理,何况小主人降世才有六年,时候还长着呢,并非是需要爱恋的时候。”
相比于年纪轻轻不满双十年华就离开人世间的密耳拉,已经走过几十个年头的奶娘是有经验的。
“可我的孩子还是那般的年幼,若是那位……可该怎么办?”
密耳拉并没有被劝慰住,反而因为奶娘的话更加担忧,她虽然走过的岁月并不多,却是聪慧的,她知道那位来历并不简单,即便是伟大的冥王与冥后对他也是恭敬的。
这大大增加她的忧虑,要是那位真要做什么,她的儿岂不是如同当年的她吗?
并知晓奥林匹斯还有一位有力的大家长正在注视着的密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