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
廖昇跟薛禅离开后,廖婉宁就迫不及待的催促杨镇,让他赶紧提前布局,免得夜长梦多。
杨镇皱着眉头说道:“你也太急功近利了些,我还刚刚起步,就让我去承担这样的重任,未免有些不堪重负。如今,你要我尽早布局,我也没有个头绪,毕竟,这局面太大,是需要有一定圈子跟能力去支撑的。”
廖婉宁对他的怯懦很是不屑:“你别自乱阵脚,任何事都需要开头,不主动去承担,哪里有机会锻炼?只要全力以赴,自然有出头之日。”
杨镇气结:“你当这是寻常的锻炼?这盐务可是朝中大事,稍有差池,是要掉脑袋的。寻常的商务事,再差也就是输了本钱,还可以东山再起,盐务可不一样。”
廖婉宁不满的看着他:“你有这个功夫跟我发牢骚,还不如赶紧想想,该如何入手。”
说完,她又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我进了杨家,让你不得不把施音禾挤出去,连带着母亲也心怀不满,还时不时偷偷跟下人嘀咕当年施音禾在杨家时的舒坦日子。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施音禾再能耐,也不过是替杨家解决了温饱,但我可没这么肤浅,我能带着杨家重新找到当年的辉煌,光耀杨家门楣,打脸那些看不起杨家、故意不来杨家赴宴的人。也让她施音禾看看,到底谁才是你杨镇最值得娶的人?”
杨镇没想到她竟还拿施音禾来说事,不禁皱眉:“这说的是盐务上的事,你没事又提她做什么?”
廖婉宁怒道:“什么?提到她你就着急上火了?难不成你心里还惦记她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事没事就往后院去,还让人修整那破院子。难不成还想接她回来?我就知道,她怎会这么爽快离开?无非就是一招以退为进,想让你心软。”
杨镇被她戳中心事,不免恼羞成怒:“那院子是杨家的,我派人修整什么了?她不在,还不能拿来做别的用处了?”
廖婉宁冷笑一声:“修整?连她的东西都不舍得丢弃,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想拿来做别的用处?”
“你这是无理取闹。”杨镇更不耐烦了。
“我无理取闹?我看她施音禾才无理取闹呢。整日躲在施家宅院不出门,把自己弄成一个哀哀怨怨的样子,这是做给谁看?还不是故意惹你怜香惜玉?一个整日看着她曾经住的院子发呆,一个躲在自己家里故意不露脸,你们这是扮演痴男怨女么?我倒变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了?”廖婉宁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她不知道施音禾女扮男装成薛禅出去办事,以为她装柔弱,窝在府里不出门,想逗引杨镇去找她和解。
而杨镇也没想到廖婉宁竟这样关注施音禾,连她不出门这样的细节都知道。
他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觉的烦闷,不想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便将声音软了半分,说道:“眼看你就要生了,我又接了这样的要事,咱们别再为一个早就离开杨家的人争执不休了行么?”
廖婉宁最近总被这些事情搞得烦闷,跟杨镇说话都带着三分怄气,如今见杨镇软了下来,她知道杨家到了紧要关头,夫妻之间还是要团结一致,共同度过难关的,便也跟着软了半分:“也不是我想提她,若不是一提到他你就急,我也不至于这样烦躁。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呀?”
“瞎说什么呢?咱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说我心里有谁没谁,还不是明摆着么?”杨镇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廖婉宁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但你们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廖婉宁,就是你家的福星。她施音禾无非就是能出点小钱,讨好你母亲,而我就是不一样。我迟早能让你们杨家重振当年皇商的风采,让那些所谓的名门贵胄望不可及。”
她知道,这一点,是杨镇最大的心愿,她想完全占据杨镇的心身,必须要帮助他找回杨家当年的辉煌,让他光宗耀祖。
杨镇脸上果然缓和不少,但也紧接着皱了皱眉头,不解的说道:“按理,这样的差事,多少从商的人挤破了脑袋都要抢,为何那薛禅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拱手相让?我跟他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看得出来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不至于这样短视才对。”
廖婉宁:“也许这才是他的精明之处,廖家跟杨家毕竟是姻亲,中间有我廖婉宁把着,他就是一个外人,这事毕竟是我大伯促成的,以其日后大家脸上不好看,不如做个好人,以图日后长期合作。能借着我大伯跟五皇子扯上关系,已经是他薛禅几辈子修来